徐長廷聽到這些沉默著沒有說話。
徐清歡道:"我知道五叔從來沒有害人之心,但卻不能因?yàn)橐稽c(diǎn)交情,就完全斷了防人之意。"
徐長廷下意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了。"希望李煦只是會為自己打算,并不會不擇手段的去算計(jì)旁人。
徐清歡道:"張家這樁私運(yùn)案,李煦也是刑部官員,既然我們不準(zhǔn)備再插手,五叔……"
徐清歡沒有說完,徐長廷就點(diǎn)點(diǎn)頭:"你放心,涉及我們徐家的大事,我有分寸,今天說的話,我不會在李家父子面前提及。"
徐長廷大步離開,徐清歡松了口氣,徐清悅也從屋子里跑出來:"姐姐叫我父親出來,說了些什么?"
"有關(guān)李長琰父子的事,"徐清歡認(rèn)真地看向徐清悅,"你相不相信我?"
徐清悅點(diǎn)點(diǎn)頭。
徐清歡道:"那就時刻提醒五叔,不要與李家父子走的太近。"
徐清悅有些疑惑:"他們那么壞嗎?"
"什么才是壞?"徐清歡撫了撫徐清悅的鬢角,"殺人放火、作奸犯科是壞,為私利會害人是壞,這些都是表面上的,讓人一眼就能看個清楚,可有些事,有些人,能夠讓你為了他心甘情愿地出生入死,但是當(dāng)他需要舍棄你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地像你下手,也許那時候你還蒙在鼓里,即便你知曉了一切,卻也能體諒他的苦衷,而他心中也許沒有半點(diǎn)的悔意,所有事、所有人都能用利益來衡量,你說這算不算壞?"
徐清悅仔細(xì)思量愈發(fā)覺得可怕:"這世上真有如此之人?那豈非太過無情無義了。"
徐清歡拉起徐清悅的手:"這世上什么人都有,所以識人最為重要。"
"姐姐說的這些我都懂,看人不能光看表面,"徐清悅想了想,"可是有沒有外表看起來冷漠無情,心中卻一腔熱忱的人呢?"
徐清歡腦海中浮現(xiàn)出宋成暄的影子,那那雙清湛冰冷的眼睛,恰似一塊寒冰,不管前世、今生表面上看起來他都是那么的不近人情。
不止如此,前世他還有奸詐、暴虐、狠厲的名聲在外。
可現(xiàn)在看來,若他真是魏王府的人,幾次見到父親只是流露厭惡和恨意,卻沒有向父親動手,更沒有借著這樁案子落井下石,反而幫忙破案,她自問若是易地而處,她只怕也很難做到這些。
心中不由地對宋成暄多了幾分的敬意,也愈發(fā)覺得虧欠魏王府太多,宋成暄今生想要大權(quán)在握,必然和前世一樣,還要經(jīng)歷許多大事。
前世安義侯府已經(jīng)沒落,她嫁給了李煦,與宋成暄站在對立面上,今生知曉了這么多內(nèi)情之后,如果宋成暄真是魏王后人,安義侯府自然不會與他為敵,可宋成暄也不會再信任安義侯府,他們將來會是一個什么樣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還無從知曉。
就像她跟父親說的那樣,安義侯府不能請求魏王府的人原諒,沒有人能放下這些恨意。
"姐姐在想什么,想得這樣出神,是不是想到了這樣的人?"徐清悅的聲音傳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