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逸正準備出門,姜若悅帶著一身風雨趕回來,在門口與他擦肩而過。
"姜若悅,站住。"
姜若悅根本沒聽見,幾步來到客廳,目光直直射向唐萍,拳頭緊緊握著,像是一頭發(fā)怒,但是緊憋著的小獸。
唐萍被嚇了一跳,怒道:"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瞪著我做什么"
門口的賀逸也側(cè)身,看向了客廳。
姜若悅字字質(zhì)問。
"你為什么要把我外婆推下床,還踢她,她是一個老人,你有什么不滿,可以沖著我來,為什么要沖著一個老人來"
"你在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把你外婆推下床了,姜若悅你瘋了不成。"
"還裝,呵,你今天沒去醫(yī)院找我外婆"唐萍啞了一瞬,但是她還是立刻反駁,"是,我去醫(yī)院見你外婆了,但我走的時候,她好好的。"
誰做了壞事會承認,這一切都指向了唐萍,而且唐萍向來就看不慣她,無緣無故去醫(yī)院找她外婆做什么。
"如果我外婆有事,我拼了命也不會放過罪魁禍首的。"
唐萍嗓音尖利起來,這個姜若悅,自己沒找她麻煩,還冤枉起她來,反了天了。
"你什么意思,是認定了是我把你外婆推下床了還拼了命不放過我,你說來給誰聽我唐萍還是第一次被個晚輩威脅,不過今天就是說破了天,你外婆的事也跟我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給我滾。"
唐萍把大門一指。
賀逸黑著臉過來,"到底怎么回事"
"我外婆被人推下了病床,還被人踢了很多腳,現(xiàn)在昏迷不醒,這一切誰做的,誰心理清楚。"姜若悅唇瓣都要咬破了。
唐萍冷哼。
"我好心去醫(yī)院看你外婆,是你外婆的福分,現(xiàn)在還反被扣個謀殺的罪名,我唐萍碰上你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還不滾!"
"夫人,外面雨太大了,現(xiàn)在出去,很危險。"楊明替姜若悅求情。
"大了,又如何,淋死她算了,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就是個白眼狼。"
唐萍大吐苦水,以前,自己說姜若悅幾句,她就算聽不進去,也做個面子,現(xiàn)在,竟然指控她謀殺,還高揚著,不會放過她。
"還有,她外婆死了正好,娶了一窮二白的她不說,還帶著個拖油瓶,當我這是慈善家,逸兒,我早就讓你把離婚協(xié)議擬了,你怎么還沒動靜。"
"呵,終于說出你的心聲了。"姜若悅冷笑。
這陣仗歷史之大,所有傭人都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姜若悅冷笑了一下,"我可以滾,但是我外婆的事,不會就這么算了。"
姜若悅抬腳要走,賀逸一把將姜若悅扯了回來。
"任何事情調(diào)查好了再說。"
"還用調(diào)查嗎我知道,這里太高貴,我姜若悅一個普通人,還帶著重病的外婆,我根本配不上這里,但人都是有自尊的,我平凡又如何,我也不屑與你們?yōu)槲椤?
姜若悅的眼里一片濕潤,她討厭這樣軟弱的自己。
趁賀逸晃神的一瞬,姜若悅掙開了賀逸,沖到了雨中,但很快一個人就沖了出來,把她抗進了屋。
"逸兒,你這是做什么。"
賀逸把姜若悅徑直抗到了樓上,甩到了大床上,很快,大床就濕掉了一片。
姜若悅頭暈之后,就看到賀逸像是一頭冷酷無情的豹子,俯視著她。
姜若悅爬起來,要開門去醫(yī)院,賀逸再次把她扯了回來。
"我要去醫(yī)院。"
賀逸劈頭蓋臉,"你能不能冷靜一下,誰會這么蠢,去醫(yī)院對你外婆動手。"
姜若悅依舊冷笑著,"你認為不是你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