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一切照舊,沒有改變
程朝覺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一根線,還沒等他繼續(xù)深想,就聽見簡單輕喊,
"他們?nèi)俗吡?能過去了嗎"
對方的司機(jī)遞給他們什么東西,這邊看不清,簡單直覺是車票和錢票之類的,然后上車離開。
"能過去嗎那火車是幾點(diǎn)的他們不是真的要坐火車吧
二叔身上的傷好了嗎"
這倒無所謂,畢竟程朝有數(shù),真的就是皮肉傷。
也是到了這會兒,看到人在眼前了,程朝和簡單這心才算放下來,這才下車過去跟他們匯合,拎著行李把人帶過來。
上車坐穩(wěn)了,程卓靠在椅背上,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也帶著一絲欣慰,
"你們倆啊,真是長大了,想的還真是周到,我還真怕你們沖動呢。"
把人都安頓好,程朝回了駕駛座,簡單也坐回了副駕駛,
"二叔二嬸,你們先休息休息,回去的路上還要好幾天呢,怎么著咱們也會比火車先到家,到家了再好好休息,你們別著急。
旁邊有吃的,你們先吃點(diǎn),填填肚子,等出了這邊,咱們再找個地方好好吃一頓熱乎飯。"
旁邊放著幾個飯盒,是他們剛才從旁邊飯店打包回來的飯菜,這邊守著軍營不遠(yuǎn),他們不好露面,但是出了連山地界,那可就自由了。
在那個密閉的房間里,幾個人確實(shí)是吃不好睡不好,提心吊膽的。
兩個孩子看了一眼父母,一人拿起一盒大口的吃起來。
"對,二叔,現(xiàn)在這形勢,其實(shí)出來了反倒是好事,我看有些人的狀態(tài)可不大對,跟那個狂教徒似的,這可不是正常軍隊的狀態(tài),
這波,已經(jīng)避不過去了,他們這樣,反倒是順其自然的把你整個的都摘出來了。"
程卓嘆氣,苦笑,
"我何嘗不知道
我是心疼啊,這是我們這些老家伙忙忙叨叨這么多年,才建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這些人才算是不餓肚子。
這么一折騰,家屬院這些人,大小都是個領(lǐng)導(dǎo),除非是博弈輸?shù)囊环?否則受苦的還不是那些普通的士兵,和他們家里等著他養(yǎng)家糊口的爹娘兄弟,媳婦孩子。
哎!"
不說他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領(lǐng)導(dǎo),就是說在哪兒住了十多年,那也能交下幾個好友啊,他倒不是怪他們不出面幫忙,這種時候,能自保都不容易了。
只是跟了他這么多年的人,新領(lǐng)導(dǎo)上位,跟古代一朝天子一朝臣差不多,牽連是肯定的,這點(diǎn),倒是他對不住他們了。
"行,我明白,打了半輩子仗,又在這開荒建設(shè),又是十多年,從一開始幾間帳篷的哨所,發(fā)展到現(xiàn)在有模有樣的營區(qū),家屬院,算起來,我這輩子,也沒白過,值了。"
簡單倒是理解,那有的退休人員突然的閑下來,也會無所事事的心頭發(fā)慌,不知道干什么,突然就沒有了目標(biāo)和動力,他現(xiàn)在也有點(diǎn)這種跡象,但是還不一樣。
還夾雜著一種為革命事業(yè)奮斗半輩子,在壯志酬籌的時候,被組織突然間放棄的心酸和凄涼,被全盤否定的迷茫,估計可能還會對他奮斗半輩子的事業(yè)有那么一絲失望。
不過這個年紀(jì),閱歷在那兒,各種戰(zhàn)場都上過,還怕這個
估計也就是一時的憂慮罷了,他們小輩也不好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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