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鄭來說,這就是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天上掉下來的豬肉,心里美著呢,那還說啥了?
當(dāng)即就連連答應(yīng)。
簡單也沒打算真要等到下午,一會找到機(jī)會放好了,時間差不多就過來告訴他,難道他還能揪著問為啥這么快?
不過老鄭畢竟也是專業(yè)的出身,就算是不能問,她也不能太敷衍了。
她下鄉(xiāng)就沒打算用基地空間里的東西來換錢,也沒有這個機(jī)會,就偷著拿了幾回藥,這個賣東西的流程還略顯生疏了一點。
自己先去那個院子踩了點,確定沒有其他喘氣的生物,才沿著另一條都是雜草的小路找回主路。
礦場離縣城中心不近,她走的也不快,再走到國營飯店,都已經(jīng)十一點半了。
看時間還早,她也沒太著急,總要留出來“放肉”的時間不是?
自己先去吃了一碗面,又給劉三爺包了幾張油餅,送過去,這才慢悠悠的原路返回。
這邊偏僻,沒有人煙,又幾乎都是雜草,小路也是臨時踩出來的,就是有人,車轍腳印,那也不會很清晰,她就找了輛輪胎都快磨平的大車,在這一片反復(fù)轉(zhuǎn)了幾圈,又踩了一些大小不一凌亂的腳印,這才跳進(jìn)了院子。
山上的野豬活蹦亂跳的,不過在空間里,自然是以簡單的想法為準(zhǔn)的。
可以說,生死就在一瞬間。
好幾百頭野豬一下子出現(xiàn)在這個空曠的院子里,頓時就有一種屠宰場的既視感,簡單的腦袋頓時就嗡嗡的,想都不用想,一把迷藥就扔出去了。
本來想著能早點,這會看看時間,已經(jīng)十二點多,那她就沒有必要折騰,干脆就坐在墻邊等著了。
十二點四十五,心急的老鄭就帶著幾個人急吼吼的過來了,周圍還是靜悄悄的,老鄭這心里就有些七上八下的打鼓,這是沒成?
“叔,就這幾個人?”
“???大侄女,你都來了?
那......”
簡單也沒打啞謎,一指墻里,
“叔,他們不見外人,已經(jīng)走了,東西都在里面。”
幾個人都是跟著老鄭干過的,也沒問,熟門熟路的跳上墻頭。
然后,就把自己閃了一下,一個高個子直接就腳一滑,差點摔下來。
“媽呀,三兒,我是不是眼花了,做夢都夢著肉了?”
旁邊的人也沒好到哪兒去,目光呆滯,
“你要這么說,我好像也眼花了......”
兩個人半天不吱聲,老鄭這暴脾氣就忍不住了,一個助跑,自己就竄上去了。
簡單明眼看著,他那魁梧的身子也晃了一下,不過定力比較強(qiáng),很快就鎮(zhèn)定了,還特意揉了揉眼睛,搖搖頭。
然后,看看院里,看看簡單。
再看看院里,再看看簡單。
然后,才默默的跳下來,指著簡單,
“你,你還真是,會嚇人,膽子也太大了。”
回頭就安排人,
“利國,你腿腳快,回去開車,開那個大貨車,悄悄叫上咱們自己人,趕緊的,從前面過去,裝車,干完活回去給你們加肉?!?
顯然這事他們也是干慣了的,一聽吃肉,叫利國的男孩,就咧著嘴樂,二話沒說,從墻頭上跳下來,撒腿就跑,
“哎,叔,你就瞧好吧,保準(zhǔn)不讓人看出來。”
腿腳也確實是快,等了不到二十分鐘,就聽到院子另一頭傳來轟轟的發(fā)動機(jī)聲響,墻頭上的幾個人這才依依不舍的移開視線,動作麻利的蹭蹭跳下去迎接了。
都是干慣了的,有人過秤,有人記,有人在下面抬,有人在上面接。
這活是越干越有勁的,看著肉,都更有動力了。
幾個大小伙子眼睛發(fā)亮,都無聲的咧嘴笑,有肉吃了。
這時候人們的要求其實很基本,有衣服穿,能填飽肚子。
不過很顯然,這兩點最基本的生活要求,也只有一小部分人才能滿足,像他們煤場的待遇還算是不錯的,比之普通老百姓都已經(jīng)好了不止一截。
即便這樣,現(xiàn)在這大環(huán)境下,他們的物資也是一樣匱乏,就像老鄭說的,他們有錢,也舍得給工人吃肉,但是架不住,買不著肉啊。
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
“叔,這迷藥最多也就到晚上六點,你們還是小心點?!?
臨走臨走,簡單想著還是提醒一句,不然到時間,現(xiàn)場的幾百頭野豬都死而復(fù)生,那熱鬧可真就大了。
老鄭也看出來了,這些豬身上沒有傷口,還有呼吸,這明顯就是中了藥,他比較好奇的是,這么多豬,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之前簡單說的是有個朋友,所以他也真就沒把這事往簡單身上想,自覺是對方處理好的,簡單只是個中間人。
他對對方還是挺佩服的,不說別的,這么多野豬,是怎么抓的,還是養(yǎng)的,那本事都不小,就這規(guī)模,也不可能是小打小鬧就是了。
“行,你放心吧,一會回去,我們連夜就殺了,這種好事,哪能留著過夜啊,我能等,他們可都等不了,哈哈!”
幾百頭野豬,是不小的一批了,也就是這個煤場大,算是一個大規(guī)模的國營企業(yè),光是下井工人就一萬多,再加上其他部門的,辦公室,后勤,采購,工會,宣傳部,食堂,運輸隊,等等,加起來這人沒有兩萬也差不多少。
人多嘴多,平時老鄭經(jīng)手的大宗物資也不少,不然就這一院子豬,就得把人嚇個好歹。
用老鄭的話說,算是各取所需,簡單那山里就留了幾對野豬,總不能絕種了就是,換來了一袋子現(xiàn)金,在她這豐厚的家底面前,她沒覺得怎么樣,反倒是老鄭緊張個夠嗆,
“要不我派個人幫你送過去?”
也不怪他多想,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背著一個大麻袋,不管是什么,那可都是太引人矚目了,碰上個有歪心思的,那就危險了。
不過簡單是藝高人膽大,對自己的實力還是了解的,真要是遇到心懷不軌的,還真不知道危險的是誰呢。
“沒事叔,這事貨款,我直接就給他送過去,就在不遠(yuǎn)的地方,他們的人都在附近,安全的很?!?
“....行吧,”
見狀,老鄭也不好說太多,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男人心粗,說安全,他就放心了,送走了簡單,他們轉(zhuǎn)頭就忙的熱火朝天,歡天喜地。
簡單也是一樣,出了老鄭的視線范圍,就拐了個彎把麻袋收進(jìn)了空間,什么貨款,都是自己的。
然后快步找回主路,悄悄的回了牛車,
“三爺,咱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