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城,也有各地來的精英人士,少說也有十萬有錢人吧
這些有錢人,不僅自己要消費(fèi),而且,身邊的奴仆妾婢們,領(lǐng)著遠(yuǎn)高于草民的月例銀子,都是妥妥的中產(chǎn)階級呢。
守著偌大的消費(fèi)市場,不夸張的說,一年一百萬兩稅銀,分分鐘落袋。
玉柱見銀子已經(jīng)兌現(xiàn)了不少,便笑著對孫承運(yùn)說:"弟兄們也都辛苦了,每人賞銀五兩。"
孫承運(yùn)有些擔(dān)憂的說:"剛收了銀子,就發(fā)錢,不太妥當(dāng)吧"
玉柱笑了笑,說:"皇上答應(yīng)過我,每年上交給宮里六十萬兩銀子,剩余的部分,隨我怎么支配。又不是全都瓜分干凈了,怕個啥"
聽玉柱這么說,孫承運(yùn)也就放心了。
結(jié)果,消息傳開后,整個監(jiān)督衙門里,歡聲一片,人人都喜笑顏開。
直到玉柱把手頭上的公務(wù)都處理完畢了,文德納覷準(zhǔn)了空隙,這才湊過來稟報:"回老爺,昌隆號的甄氏,還在呢書房里等著您呢。"
玉柱啞然一笑,他太忙了,居然把甄氏給忘在了腦后。
昌隆號,最大的業(yè)務(wù),并不是鹽鐵和糧食,而是票號。
玉柱要開票號,肯定不可能以李四兒的名義,那也太顯眼了,將來萬一出事了,連個回旋的余地都沒有了。
至于,隆科多和玉柱都是朝廷命官,實在不方便出面辦票號。
這就需要合適的白手套了!
正好,昌隆號甄家,落到了玉柱的手上。
心急吃了不熱豆腐,現(xiàn)在,急紅了眼的是甄氏,而不是玉柱。
玉柱想了想,就吩咐文德納:"你去告訴她,三日后,去我在湯山的溫泉別墅里詳談。另外,和她說清楚了,過時不候。"
撂下了話后,玉柱就乘轎離開了監(jiān)督衙門,去了湯炳那里。
湯炳聽了完整版的故事后,捋須微笑,道:"你一年就賺來了十年的銀子,嘿嘿,善于理財?shù)暮糜∠?算是在皇上那里徹底的立住了腳。"
玉柱也笑了,說:"皇上一直想再次親征準(zhǔn)噶爾,只可惜,戶部三庫沒銀子,只能想,卻不能去做,實在是遺憾得很吶。"
湯炳點(diǎn)著頭說:"九阿哥若去守陵了,八爺只怕是要消停一段時間了。嗯,太子爺那里,恐怕會有動作了吧"
玉柱暗暗點(diǎn)頭,湯炳的人品確實不怎么樣,但是眼力卻是異常之精準(zhǔn),屬于難得的明白人。
"我才虛十七歲而已,已經(jīng)是三品爵四品官了,就算是立功再大,暫時也不可能升官了,只可能提爵。"玉柱的這個看法,湯炳深表贊同。
他笑著說:"我聽說,年羹堯在私下里發(fā)過牢騷,說你是稚齡幸臣。"
玉柱微微一笑,這人吶,就是不知足。
不和玉柱比,年羹堯在別人的眼里,其實也是少年新貴的幸臣。
且不說別人了,就說湯炳吧,沉淪于下僚,都多少年了
年羹堯,未及而立,已經(jīng)是四品京卿了,惹來多少人的羨慕嫉妒恨
湯炳嘆了口說:"年亮工太過自傲了,遠(yuǎn)遠(yuǎn)不如你這么的低調(diào)。吾默察之,此子遲早要出大事。"
玉柱笑而不語,心里卻暗暗佩服湯炳的眼力毒辣,一語中的。
時人,常喜歡扣道德帽子,把人分為君子和小人。
實際上,玉柱活了兩世,就從未見過真正的君子。
曹孟德能夠雄霸中原,主要便是唯才是舉,不追求虛無縹緲的道德。
到了曹丕登基后,搞的九品中正制,看似無比正確的唯德是舉。實際上,奠定了司馬氏篡魏的政治基礎(chǔ)。
玉柱不是一般人,他是有著豐富基層政務(wù)工作經(jīng)驗的老官僚了。
他的用人原則,其實就一條:賞罰分明,控制使用。
忠誠這玩意,其實是和實力,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
柴榮活著的時候,拼命的防范張永德等人。然而,柴榮剛死不久,他最信任的趙匡胤,便上演了黃袍加身的好戲。
玉柱的身邊,既有孫承運(yùn)這種可靠的心腹,也有趙東河這種典型的小人,還有湯炳這種有缺陷的老官僚。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也!
第二日中午,玉柱用罷午膳后,進(jìn)宮陪皇帝下棋。
原本,玉柱以為老皇帝的心情不佳,可能有一段時間,不會找他下棋了。
誰曾想,康熙仿佛猜到了玉柱的心思一般,居然專門派了個小太監(jiān)出宮。小太監(jiān)告訴玉柱,中午進(jìn)宮下棋的活動,一如往常。
玉柱在乾清門前驗腰牌搜身的時候,就見四周的御前帶刀侍衛(wèi)們,態(tài)度都很和善,迥然不同于往日的冷硬。
彼此之間,都不好交談或是說話,但是,雙方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之中矣!
玉柱剛走到靜心齋的門前,就聽見了皇帝的詢問聲,"玉柱怎么還沒來去看看去。"
(ps:湯山的溫泉別墅的故事,待續(xù)。月票賞得多,大家會滿意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