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是此刻來點風(fēng)就好了,真是熱死了,不等她想完,一陣風(fēng)便迎面吹來,掀開了她的車簾。她抬眼便看見蕭摯手中握著一枝羽箭,嗡嗡直顫,箭頭正對著她的胸口。
乖乖,她就知道不會這么順利。
下一秒,花轎外便響起了一陣箭雨聲。
保護王爺,王妃離開!
不等她掀開轎簾,一只大手便伸進來,一把將她氣若游絲的她拽上了馬背,下一秒她所乘坐的花轎被大刀闊斧的刀劍之氣一分為二。
司行儒攏她在懷里,快馬加鞭,他寬大的衣袖阻隔了她向后觀看的視線,她掀開蓋頭的一角,慌忙問道:青葵……
有蕭摯斷后,她不會有事,王妃請放心?;卦挼氖鞘捰?他策馬帶著幾個護衛(wèi)圍在司行儒身側(cè),不時用盾牌擋箭,忙的不亦說乎。
殿下,要留活口嗎
一個不留。
是。
一只羽箭破空而來的時候,青葵正拔劍刺向身旁的刺客,根本無暇顧及,蕭摯嚇了一跳,慌忙殺出一條血路,飛身撲向青葵,鋒利森寒的箭尖映在他緊縮的瞳孔里。下一瞬,箭矢劃過青葵的右肩,血液飛濺在蕭摯臉上,箭羽來勢洶洶,青葵被他猛然撲倒在地,又滾了幾圈,找了個臺柱擋著,兩人才得以喘息片刻。
縱然肩膀受傷,青葵也面不改色,一臉冷清的模樣。
你……肩旁的傷口要不要緊
蕭摯聲線不穩(wěn)的聲音讓青葵皺了皺眉,怎么說也是他救了她,以后在王府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好太不給人面子,她轉(zhuǎn)頭的瞬間,不料蕭摯也湊了上來,一時間兩人猝不及防的碰了鼻子。
離得那么近,鼻尖微微碰在一起,男子細微的呼吸噴到她的臉上,帶著些許溫?zé)?。青葵屏住呼?錯愕之下,出于本能的一掌將他推了出去。
蕭摯:……
青葵捂著砰砰直跳的心,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立刻持劍殺了出去,余光瞟到蕭摯并未負(fù)傷心里稍微安心了些。
瞧見青葵由蕭摯身形不離的護著,沈凌酒松了口氣,癱倒在司行儒懷里,哽咽著說:你是不是在我喜服里鑲嵌了軟猬甲之類的東西,為什么這么重
呵,還不算太笨。
沈凌酒聽著他急促的呼吸,笑了笑,雙手環(huán)在他脖子上,臉枕在他頸窩。還有多久才到,好想睡覺。
你這泰山崩于前還能睡著的本事,跟誰學(xué)的
這是本性,需要學(xué)嗎
豬的本性么
沈凌酒:……
廝殺四起,沈凌酒心頭一片紛亂,埋怨道:帝王家媳婦,不好當(dāng)啊。
她雖然沒有見血,但聽著耳旁的陣仗,怕是有一兩百人在廝殺,街頭看熱鬧的百姓,紛紛閉門躲避,沈凌酒被蓋頭擋著,只能聽到刀槍劍戟碰撞聲,長劍刺進血肉,衣帛撕裂之聲,雖沒有目睹,但卻感同身受。
一將功成萬骨枯,弒殺之后,又會是什么
聽著司行儒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她貼著他脖頸的手,感覺到了汗意,她掀起蓋頭的一角,仰頭看他,見他唇色似乎有些發(fā)白,疑惑道:你……你受傷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