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別看楊建龍說話挺沖,魏成斌卻能從中聽出關心的成分。
心里不由有些感動,離家這么久,除了他年邁的父親,從來沒有人對他表示關心。
魏成斌內心不禁觸動了一下,點了點頭,決定把事情的原委說出來。
"我們家住在邙山,原本開了個手藝工坊,幫助鄰里鄉(xiāng)親制作陶瓷瓦罐為生。"
"但是前段時間,村里要拆遷,開發(fā)商直接找鄉(xiāng)親,要求他把地契交出來,其中就包括我家,似乎是想要蓋g娛樂城帶動經(jīng)濟發(fā)展。"
"我們家世代從事手藝工作,工坊也是從太爺爺輩傳下來的,戰(zhàn)爭都沒有毀掉他。家父不舍得離開,但是還是愿意配合國家工作,只要價格合適就肯放手。"
"當場談好了價,我們也準備收東西離開。但一個星期后,我們家收到了強制征用土地的通告,原本約定好的補償也全部沒了,只要求我們限期搬離。"
"家父被氣的一病不起,對方想把我們給架出去,但害怕鬧出人命才停止。"
"所以我想出來賺點錢,把土地所有權買下來,保住家里的工坊。"
"這可是祖上的傳承,不能斷在我手里啊!"
說到最后,魏成斌越說越激動,語氣當中甚至帶有些許哭腔。
車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林然嘆了一口氣,不經(jīng)意間想起了西坪村遇見的賭狗和老人。
歷史的塵埃,放在普通人身上就是一座跨不過去的山。
像魏成斌這種普通人家,怎么可能是權貴的對手
即便是在互聯(lián)網(wǎng)發(fā)達的時代,也只能通過短視頻平臺進行曝光,而且會被限流。
更別提在八十年代這種信息閉塞的時空中。
林然看中了魏成斌的手藝,雖然他精通文物修復技術,但手藝這東西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
魏成斌有豐富的造假經(jīng)驗,是他需要的人才,也是他完成接下來計劃的重要助力。
如果能幫魏成斌解決眼前的麻煩,以他的性格,將來必定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
于公于私,林然都當即下定決心,一定要幫魏成斌解決家里的難題!
楊建龍開著車,忽然大罵了一句:"這群狗娘養(yǎng)的,現(xiàn)在這么囂張了,鄧叔叔知道這件事嗎"
"建龍,不得粗口。"不知不覺,林然已經(jīng)真的把楊建龍當成了干兒子,看到他出口成臟,當即批評了他。
因為他覺得楊建龍雖然以前囂張跋扈,但心性并不壞,是塊可雕刻的玉,只要洗清表面的污垢,同樣也是一個可塑之才。
"是,干爹。"楊建龍說道,"我剛才有些情緒激動,魏先生沒嚇到你吧"
"沒事。"魏成斌回道。
林然卻聽到他剛才提到了一個人的名字,問道:"你剛才說的鄧叔叔是誰啊"
"我說的鄧叔叔是鄧開泰,河南袍哥會的領袖。"
"鄧...開...泰"魏成斌有些驚訝,支支吾吾的重復了楊建龍的話。
"是啊,鄧叔叔是不在了嗎怎么會讓這群狗...東西這樣欺負老百姓"
楊建龍隨即意識到了又講了粗口,于是吐了吐舌頭,假裝若無其事地開著車。
不料這三個字落在了魏成斌的耳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魏成斌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聞到:"您...您認識鄧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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