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月還保持著要給他倒酒的動作,被他這種恐怖的神情驚了一下。
她勉強(qiáng)笑道:"因為我誤會了你,所以要說對不起。"
聞,封勻庭嘴角沉得更厲害。
"明月,你現(xiàn)在不但學(xué)會向我撒謊,還學(xué)會跟別人一起算計我了"
陸明月的手微抖。
被發(fā)現(xiàn)了嗎
封勻庭拿過她手里的酒瓶,自己添了一杯,一飲而盡,視線一直停留在陸明月身上。
突然,他把手里的酒杯往地上重重一摔。
陸明月下意識站了起來,"勻庭,你怎么了"
就連在房里休息葉鈴蘭也連忙跑出來。
"封先生發(fā)生什么事寶寶會被你們吵醒的……"
"滾回去!"
封勻庭看都沒看她一眼,"不想讓封譽(yù)的種有事,就不要出來管閑事。"
葉鈴蘭的臉一白。
陸明月朝她搖搖頭,暗示她先回房。
葉鈴蘭有些擔(dān)心,但也最怕肚子里的孩子出事。
她抱歉地看了陸明月一眼,默默退回自己的房間。
一墻之隔,她聽到封勻庭壓抑的低吼聲,聽到陸明月冷靜卻明顯已經(jīng)嚇到的聲音。
葉鈴蘭死死握住拳頭,眼里已經(jīng)逼出淚水。
明月對不起。
如果這一次我們能化險為夷,出去后我給你當(dāng)牛做馬,彌補(bǔ)我曾經(jīng)犯下的錯誤。
客廳外面。
封勻庭伸手掐住了陸明月的脖子。
自從來到荒島,他以為一切塵埃落定,心境已經(jīng)平和很多。母親的死亡給他帶來的傷痛,也得到了暫時撫慰。
他總是覺得,還有很多很多時間可以和陸明月慢慢磨合,可以等她慢慢接受現(xiàn)實,也慢慢接受他……
可是晏承之卻窮追不舍陰魂不散!
現(xiàn)在,就連莫桑都回來了。
用不了多少天,他們就會找到這里來。
他已經(jīng)心煩意亂,在這當(dāng)口,陸明月還跟歐陽聯(lián)手要對付他。
還在他的菜里下藥!
一時間,所有暗藏在心底的戾氣都跑了出來,理智也在一瞬間崩斷。
"陸明月,我對你還不夠好么你為什么要背叛我!"
他收緊五指,陸明月被掐得透不過氣來,不斷拿手拍打撓抓他的手背,但紋絲不動。
"安眠藥是歐陽給你的吧以為下到菜里面給我吃下去,把我藥倒了,你們就能逃回陸地"
"沒用的。"
"待在船上那個船長,你有沒有留意過他是個啞巴,收了我一大筆錢,留給他的兒子。沒有我的吩咐,他不會給你們?nèi)魏我粋€人開船。"
甚至,如果在特殊情況下,如果他發(fā)生危險,那個船長會用任何手段救下他。
因為他承諾過,在有生之年都會照看船長的兒子。
陸明月已經(jīng)漸漸不能呼吸,聽到他這些話,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如果晏承之沒辦法定位到荒島的位置,她和寶寶,是不是一輩子都要困在這里了
在陸明月漸漸失去意識的時候,脖子上的五指突然松開。
陸明月呼吸到新鮮的空氣,突然不受控制地大聲咳嗽起來。
封勻庭沒等她這口氣順下來,突然把她抱起來,粗暴地扔到一旁的沙發(fā)上。
陸明月看著對方滿臉猙獰的樣子,心里一沉。
"封勻庭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封勻庭伸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扣一顆顆解開,滿臉陰郁地盯著她,"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拐到自己身邊來,你說他到底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這檔子事!"
陸明月聽懂了,嚇得滾下沙發(fā),爬起來就朝外面跑。
可是她的氣還沒順過來,封勻庭輕易追上了她,幾步就攔在她面前。
陸明月不停后退,"封勻庭,你冷靜一點,你不是這種人。你先回你那一邊,我們有什么話明天再談好不好"
"明月,你總是那么淡定冷漠,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你這么生動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