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是……"
金叔還想睜眼說瞎話,又被莫桑踹了一腳,整個人跌倒在地上,額頭磕到桌角,鮮血直流。
他驚恐得嗷嗷大叫。
可是那幾個人坐在一旁,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仿佛根本沒把他的生死看在眼里。
金叔害怕極了,心里在計算著,如果他出賣唐父會死得快一點,還是在這里嘴硬死得更快。
他額頭上都是冷汗,快速地衡量說與不說的利弊。
然而莫桑不給他時間,又一腳踹了下來。
莫桑這個人,對待女孩子都不懂溫柔是什么,更別說對著這種大爛人,那幾腳都用了十足的力氣。
金叔一大把年紀(jì),哪受得住這么個踹法,當(dāng)場就慫了。
"不是!陳姨梳起不嫁,是有原因的,但絕不是因為唐先生!"
陳姨年輕的時候,和一個來村里支教的年輕人相戀。十六歲就跟人睡在一起了,還搞大了肚子,可那年輕人并沒有想娶她,被村里的人看足了笑話。
陳姨父親很生氣,把年輕人的腿都打斷了一條。
年輕人后來逃回城里,再沒有回來過。
陳姨怨恨自己的父親,也恨自己識人不清,當(dāng)場發(fā)誓,她這一輩都不會嫁人。
陳姨的父親在村子里有些地位,在他的威壓下,大家都對這件事三緘其口。時間一長,年輕一輩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金紳就更不知道了。
而唐父年輕時來沒來過村子,誰還記得反正有錢大老板確實來過好幾撥,唐父說成是他,那就是他了。
而陳姨的事情,在唐父的授意下,后來也是半真半假地吐露給金紳知道,所以金紳找人打聽的時候,也就查不出真假。
莫桑聽完倒吸一口冷氣,一拳頭照著金叔的臉面揍過去。
"有病嗎就為了破壞一段感情,搞出這么多破事"
金叔被打得鼻青臉腫,額頭還流著血,不停求饒。
"大哥饒命啊,這件事也不是我的主意。他們找到我,給我錢,讓我這么干的。我就是拿錢辦事,別再打啦!"
莫桑又狠狠地踹了幾腳,還是不解氣,但這個老家伙確實是拿錢辦事,弄死他也沒用。
晏承之示意莫桑別再打了,"正事要緊。"
莫桑想到還有大事要辦,拿了一袋子錢出來給金叔。
"你再跟那個姓唐的上一次鏡頭,想辦法去拆他的臺。"
金叔原以為自己今天死定了,沒想到不但沒死,還有這么多錢拿,眼睛一下子就冒了金光。
他打開袋子,發(fā)現(xiàn)是厚厚的錢,打眼一看有十幾萬呢。
莫桑問:"你知道怎么拆臺嗎"
金叔一邊數(shù)錢一邊點頭。
莫桑:"好好表現(xiàn),不好少了你好處。"
一番軟硬兼施之下,金叔抱著一堆錢從金九銀十出來。
還沒有走出大街,就被早早等在外面的人逮住了。
不一會,金叔就被押到了唐父的住處。
唐父二話不說,先把他揍了一頓,"你敢出賣燕少活得不耐煩了??!"
金叔疼得大喊冤枉。
"唐老板,你也知道那個叫莫桑的下手有多狠,我不肯說,他差點把我的胳膊都擰斷了。"
"你看看。"金叔把他身上的傷展現(xiàn)出來,"我只是想賺錢,不想有錢沒命花啊。"
唐父擰著眉心。
"你應(yīng)該知道出賣燕少的下場。"
"我錯了。"金叔哭著賣慘,"唐老板,我一個老頭子,被一群保鏢堵著打,我能有什么辦法"
"要不這樣,我再跟你去接受記者的采訪,我把金紳和陳姨的母子關(guān)系說得更真實一點。然后你們就放我回鄉(xiāng)下去躲著,我再也不回京海了。"
金叔想過了,他拿著錢找個更偏僻的村子躲起來,隱姓埋名,就不信這些大老板還會大費周章來找自己。
唐父的火氣稍稍緩了一些,"你等著我通知。"
"你要快點啊唐老板。"金叔道:"那個莫桑真的好恐怖,比燕少還恐怖,我怕他打死我。"
唐父的眼皮一跳。
他也被莫桑修理過,知道金叔說的話不假。
他擺擺手,"這兩天,你就在我這里住著,哪都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