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柒住院一周了。
在這幾天,她如同一個被人裝在了保護套子里與世隔絕的人,任憑外面風(fēng)吹雨打,一概不知情。
不管是寶鑲玉還是冷梟,都沒有把外面那些關(guān)于她、姚望和閔子學(xué)之間亂七八糟的不實傳告訴她,而她每天呆在靜寂的病房里,都被他們以需要休息為由,不準看電視,不準看報紙,也不準上網(wǎng)。
好吧,都快要被憋壞了。
其實,她心里明鏡兒一樣知道出了什么事,腦袋瓜子靈活著呢。不用腦袋,也能猜得出來閔家不會善罷甘休,肯定主導(dǎo)了流在外面滿天的瘋傳。
但是,她和別的姑娘不同。心胸豁達也好,吃虧太多臉皮兒厚了也罷,丫就是個流堆兒里長大的,壓概兒沒有覺得多大回事。說得難聽點兒,別人說她什么,關(guān)她屁事。只要老媽和她男人對她好,一切都ok了。完全沒有他們想象中的脆弱。
只不過么,她知道他們也是為了她好,免得她受了流蜚語的刺激。既然如此,那么她就小小地配合他們一下,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終于,酷刑結(jié)束了……
周末,京都的雷雨天褪去了之后,又是一個大晴天。
在這個風(fēng)和麗日,鳥語花香的日子里,寶柒勝利出院了。
本來她的身體底子就不錯,自然恢復(fù)得也就很快,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好人兒一個,啥事兒都沒有了。不知道冷梟是怎么和寶媽說的,她不僅沒有像以往那樣兒神叨叨的阻止,反而微笑著將她送上了冷梟的車。
她并不知道冷梟究竟要帶她去哪兒。
但是,只要不再呆在那個憋屈死人的醫(yī)院里,她就能笑得都合不攏嘴了。
一路上,俯在冷梟氣息清冽的懷里,嗓子復(fù)原的她又變成了一只聒噪的小山雀兒,飛揚著清脆的音樂邊笑邊問:"喂,你怎么和寶女士說的呀她竟然會由著你帶我出去玩太不可思議了!"
冷梟的情緒就沒有她那么飛揚了,不過一貫的冷冽到也少了幾分,大手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她的頭發(fā),出口的話不咸不淡,沒有情緒。
"山人自有妙計!"
還山人呢!
雖然他不說,但是依寶柒猜測,這應(yīng)該還得多虧了那些流帶來的福利吧寶媽大概也希望她能出去散散心吧
真是塞翁失馬啊!
小小感嘆一下,她撇了撇嘴,昂著頭盯著男人深邃銳利的雙眼,瞧了瞧,瞧了又瞧,心里覺得這廝有點兒奇怪,"喂,你究竟準備帶我去哪兒啊"
瞄了她一眼,如果冷梟會回答,那就不是冷梟了。
因此,寶柒默了默,又笑了,舉起兩根指頭,眨了眨眼睛,笑瞇瞇地說:"先說好啊,我可不值什么錢……"
低下頭,認真望了望她神采奕奕的小臉兒,冷梟攬住她腰線兒的手緊了緊,眉心擰著問得認真。
"你多重"
"額!"寶柒糾結(jié)了!
啥意思,這話題也忒跳躍了吧直接從人民幣跳到了度量衡。
接著,小身子靠過去,粉色的唇瓣兒嘟起,回答得也蠻認真:"大概八十多,九十吧……吧……好吧,不清楚……"
面無表情的男人勾了勾唇,大手撫在她小臉兒上,來回審視著,突然嚴肅地說:
"按豬肉的市價算,還真值不上什么錢。"
靠!丫的,臭男人!整人都不帶笑的……
"我讓你說我是豬……我讓你說我是豬……"吃了暗虧的寶丫頭‘噌’地從他腿上坐直了身來,撅著嘴巴不滿地用兩只手去捏住他的臉,往兩邊兒不停的拉扯,直到他的俊臉變了樣兒,才笑鬧著滾進他的懷里。
獨處的時光是愉快的……
窗外的街景在不停地變幻,駛得很快的騎士十五世沒多一會兒就駛離了京都城區(qū),上了高速。一晃眼兒看到路邊兒大大的路牌上的——京津塘高速,寶柒心里不免詫異了。
"呀,二叔,原來咱們這是要去津門啊"
津門市是離京都市最近的一個大城市,同樣也是國內(nèi)有名的直轄市之一。但是,這會兒寶柒坐在男人的腿上,伸著腦袋往外望時,左思右想都不太明白他為毛要帶自己去津門了。
還以為是上哪兒旅游呢……
順著她的視線望了望,男人冷色的眸光微微閃了閃,雙手緊緊勾起她的腰,將她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自己,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我向總部提出調(diào)職了,準備調(diào)回天蝎戰(zhàn)隊。"
??!
審視著他別有深意的眸色,四目相對了大約有十幾秒,寶柒就興奮了起來,一張小臉笑靨如花,立馬將這一周多以來的陰霾通通拋開了。
為啥呢
從她醒過來開始,寶媽雖然不說理由,但每天都會耳提面命的告訴她家里的決定,完全不顧她的抗議,執(zhí)意要讓她出國留學(xué),還說這是老頭子下的指令,就連二叔都同意了。
二叔究竟是怎么想的,她問過,但是他沒有說過。
可是如今聽來,他好像真不是和寶媽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
因為,離天蝎戰(zhàn)隊所在的天蝎基地最近的一個大城市就是津門市了,他帶自己過去,又說要調(diào)回天蝎戰(zhàn)隊,那么其意不而喻……
猜測著他的心思,她心里涌動著莫名的滿足感和感動。不過,雖然說心里大概已經(jīng)有數(shù)了,但還是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于是乎,做出一副懵懂的樣兒,大眼睛眨巴眨巴。
"……每次說話都繞彎兒,你回天蝎戰(zhàn)隊和帶我去津門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
"津門大學(xué),也不錯。"不淺不重的幾個字,用冷梟磁性低沉的聲音解釋出來,夾雜著一抹他難得的柔和語調(diào),特別的順耳,聽得寶柒小丫頭頓時有種返夏歸春的感覺。
溫暖??!
溫暖得心尖兒上都是柔的,暖的……
小手兒巴巴地纏住了他的脖子,她像個孩子似的將腦袋擱在他堅硬的胸口,悅耳的嗓音軟糯得不行,"二叔,我就知道,你也舍不得我出國的。"
冷梟眸子斂了斂,沒有回答。
抿著嘴巴看著他,寶柒笑得像只小狐貍,又得瑟又牛氣。
突地,面色一變,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小腦袋歪了歪,兩道纖眉兒緊緊鎖在一起,狐疑地問:"話又說回來啊,這個不出國,留在津門念書這件事兒,寶女士和老頭子也是知道的"
冷漠的唇角微動,冷梟回視著她的目光,大手順著她的頭發(fā),反問:"你希望他們知道"
廢話!寶柒猛地搖頭。
她當然不希望他們知道了,最好是偷偷的和二叔在一塊兒,誰也不來打撓才好呢??墒?要怎么樣才能瞞天過海的從那兩塊兒老姜的眼皮子底子得逞呢
眼巴巴地望著梟爺,她一臉疑惑。
男人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大手微抬刮了刮她的鼻尖兒,胸有成竹地說:
"我會安排。"
噢耶!
感受到男人的寵愛,寶妞兒的心肝兒都軟完了,酸不拉嘰地恭維了一句‘二叔萬歲’,又皮笑肉不笑地俯到他的耳朵根兒嘰歪上了。
"……二叔,你說咱倆這叫啥"
小半晌兒沒有聽到他回應(yīng),按照常理來推斷他是不會說話的。寶柒咂嘴著該怎么再補充一句呢,卻聽見男人淡淡的聲音飄了出來。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噗哧——
寶柒哈哈大笑。
隨即,心里卻有點兒沉甸甸的,如果不需要暗度陳倉了,該有多好啊!
然而,這世界上的事兒,可不就是不如意十之**么
走一步,瞧一步吧,說不定就峰回路轉(zhuǎn)了呢
……
……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一行三人抵達了津門市。
沒有走交通涌堵的津門市城區(qū),陳黑狗同志直接開著彪悍的騎士十五世繞城而行。
寶柒的心里沒有目標地,所以走一路瞧一路,心情挺放松的。然而,當汽車停在一幢獨門獨幢的海邊兒別墅面前時,她的心肝都緊了。
抽啊!太美了!
眼前這幢漂亮的歐式風(fēng)格獨幢別墅太拉風(fēng)了,太吸引人的眼球了。
好吧,作為錢佛星轉(zhuǎn)世的姑娘,見到一切與錢相關(guān)的東西都不免心生好感。既然是普通別墅她也會流口水的,何況是這個呢
高高大大的棕櫚樹圍繞著別墅,看上去特別有熱帶風(fēng)光,別墅周圍點輟著許多她叫不出名兒來的奇花異草,還有一些奇型怪狀的石頭堆積在一起,綠色草坪像塊綠毯。
啊哦,簡直就是一幅純天然的山水畫卷。
漂亮,美麗,亮眼,好看到了極點。
這些就是她目前所能想形容好東西的詞兒了。要說津門市可不同于海南深圳等城市,這種海邊別墅不是太多,但是價值卻昂貴得讓人除了咂舌就只能罵娘了。
大眼珠子掃視了一圈兒后,小丫頭憋不住了,呼出一口長氣兒,大張手臂迎著風(fēng),喊了兩個字兒。
"……哇哦!"
接著,又是一連連的感嘆聲,她真的有點兒邁不動腳步了,聒噪道:"二叔,你帶我來這兒,是來參觀還是旅游啊不要告訴我這里是你的產(chǎn)業(yè)哦!"
望著他像看傻瓜一樣的表情,她摸了摸鼻子,又說:"不會吧,丫爪子伸得真遠啊。你該不會在里面藏了一只小喬吧!"
冷眸微沉,冷梟看著她,不作聲。
心一下懸在了半空,寶柒扁著嘴,正想撒嬌騙丫的,卻見他冷眸微微一瞇,大手半握成拳放在嘴邊兒上,狀似無意的輕咳了一聲,嚴肅了神態(tài)。
"這不是銅雀樓。"
"那這是什么樓!"
"沒有名字。"
聞,寶柒微微瞇起眼睛看了看他,點了點頭,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而是小手放在眼睛上極目遠眺起來,不遠處的沙灘,大?!磺幸磺?這獨好的風(fēng)景啊,迷醉得她小臉兒上一片酡紅。
"二叔,這兒真是個好地方。"
"上大學(xué),咱們就住這兒。"冷梟惜字如金,淡淡的說。
雖然他字眼兒不多,似乎也不太熱切,但是,寶柒還是很容易領(lǐng)會到首長的精神,并且自動腦補了他對自己的情深意深一二三四五點……。
按他的意思說,這兒以后就是他倆暗度陳倉的窩了。
心里那美,那甜,她簡直無法用語來形容了……
不過,小丫頭的嘴巴么,該臭還得臭,歪著腦袋瞄他就促狹:"這么說來,你是準備把我給金屋藏嬌了吧咳,那是古時候,按現(xiàn)代人的說話,把我包養(yǎng)在這兒"
擰了擰眉頭,冷梟不愛聽她說包養(yǎng)兩個字,瞄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就走了。
寶柒郁結(jié)了。
這個男人的天氣情況真是不容易預(yù)測啊!
寶柒將兩層的別墅上上下下蹦噠了一遍之后發(fā)現(xiàn),這位爺還真是早有準備的啊,窗明幾凈,一塵不染不說,一應(yīng)的生活設(shè)施通通齊備,生活用品也準備得妥妥當當。
可是,等大家都收拾好了,他的臉色還是黑沉黑沉的,正視都不看她。
小樣兒的!還置氣呢
瞧瞧他這副冷臉兒,寶柒心里埋汰著他,嘴上卻抹了蜜似的哄他。
"二叔,我知道我說錯話了!我有罪,我有大罪。但是,你不能這樣啊,你得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不是我將功抵過,行不行"
將功抵過
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冷梟黑眸微斂,冷冷地說:"說來聽聽。"
嘿嘿一樂,她張開雙臂抱住男人的腰,踮著腳尖兒湊到他耳邊,神神秘秘地說:"二叔,我給這別墅取個名兒吧如果取得好,就算將功抵過了……如果不好呢,隨便你處罰。"
冷梟俊目微沉,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她,示意她說。
似笑非笑的望了他下巴的弧線好幾秒,寶柒小臉兒突然紅了,扯了扯嘴角,飆出了倆字兒。
"炮樓。"
炮樓!梟爺被這兩個字的引申意義弄得下腹有點兒緊繃,雙手扣著她,目光著了火。
"小流氓!"
精致的小臉兒上滿是痞笑,寶妞兒才不管什么流氓不流氓,一臉限量版勾搭人的微笑。
"炮樓!炮者,兵也!兵者,霸道也!霸道者,二爺也!二爺者,不要臉也……怎么樣,比起那個什么銅雀樓來強多了吧實在太符合你冷二爺?shù)呐1品秲毫?!走到哪?人家一聽說這丫的是住在炮樓的,不怒自威!"
冷梟啞然,說他不要臉!
"老子弄死你!"抬起手,他就要狠拍她的腦袋。
不料,小丫頭哈哈大笑著,一溜煙兒就跑了出去。
"……想揍我來追我呀!"
冷梟當然不可能去追她。
望著小丫頭嬌小粉嫩兒的身影,愉快地蹦來蹦去,他站在原地半晌兒沒作聲。
臉色,異常怪異。
寶柒猜想,他會不會是在想怎么宰了她。
住在擁有國際牛逼范兒的‘炮樓’里,寶柒的小日子無疑是幸福的。
拋卻其它的因素不提,單單就一點就能讓她樂不思蜀了。雖然津門市離京都市并不太遠,一二小時的車程,但是,在這個地方有一個極大的好處:
沒有人認識他們,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更沒有人會知道他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
褪掉了心靈上那把沉重的枷鎖,恣意玩鬧的人兒,會不開心么
藍天,白云,夕陽,海鷗,落日,余暉,寧靜的海灘,華麗的別墅或者喧囂的津門城區(qū),不管他們走到那里,寶柒都可以毫無顧慮地在大庭廣眾之下牽他的手,擁抱他,和他接吻,他都不會拒絕。經(jīng)過的人最多看他們兩眼,感嘆一下這小丫頭真熱情,真是好契合的一對兒情侶啊……不會有鄙視,不會有諷刺,更不會有人譏笑。
恣意歡騰的日子,美好得讓她覺得都不太真實了,任由海風(fēng)吹拂長頭,鼻尖兒呼吸的,全部都是他的味道。
海天一色,情牽意引。
或在海邊,或在他身上撒嬌耍賴,一切都幸福得她只恨不能仰頭長嘯。
"我——很——幸——?!?
幸福的她,當然壓根兒都不知道在京都市那兒,她已經(jīng)被人說得有多么的**不堪了,甚至于比起之前的閔家大小姐有多不少。
對于女人來說,私生活的流可比殺人罪厲害多了……
這天兒傍晚,興奮著從海邊兒跑回來的寶柒,一頭就扎頭了衛(wèi)浴間沖澡。
等她出來的時候就聽到自個兒的小粉絲兒正在樂此不疲地嘶啞著叫喚。好久都沒有接到過電話了,她興沖沖地就跑過去。
是姚望!
心里一喜,可是還沒等她接起來呢,可憐的小粉兒就落入了男人的手里。
"干嘛啊"她迷惑了。
梟爺半句話不說,冷冽厲色的臉上擺明了三個大字——‘不許接?!?
寶柒急了,跺了跺腳就要去搶手機:"喂~姚望給我來電話肯定有事兒,你干嘛不讓我接啊丫還搶手機,沒王法了你,個人**啊!"
挑了挑冷眉,冷梟睨了她一眼,不僅不還給她,直接將手機關(guān)掉就揣進自己的褲兜里。
"沒收了!"
寶柒差點兒吐血,撅著嘴兒申辯:"憑什么啊"
狀似不經(jīng)意地撩了撩她的頭發(fā),梟爺冷冷地轉(zhuǎn)過身,拿了大毛巾替她擦頭發(fā)。
"我不喜歡。"
他不喜歡!寶柒心里‘咯噔’一下,痞痞地豎起眉頭:"你吃醋啊"
梟爺冷冷哼了哼,壓根兒不答理她,展開毛巾一把包住她的腦袋就使勁揉搓了起來,順便掩飾了他臉上不爽的情緒。
"喂喂喂——"被捂在大毛巾里,寶柒氣結(jié)。
明明這家伙就是吃了干醋吧,明明就是他看到姚望對自己好心里不爽吧,還非得要裝得像個無欲無情的冷面大爺。
不承認是吧
不承認就得讓他鬧心了。
在接下來吹風(fēng)機的‘嗡嗡’聲里,寶柒小丫頭幽幽嘆著,憶苦思甜了起來:"……二叔,你不知道,我跟姚望的感情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比的,我倆好了十幾年了……你知道嗎那天出了閔子學(xué)那事的時候,他怎么跟我說么……"
巴拉巴拉,聒噪的她純粹找抽型的編排著故事,隨便添了點兒油,加了點兒醋,把姚望和她的兄弟情份感情描述得繪聲繪色,總之就是那種恨不得為對方兩肋插刀,或者為對方插別人幾刀這種關(guān)系了。
從這事兒說起,直到說到小時候河里摸魚,看到姚望的小**了,才成功看到梟爺鎖了鎖眉頭。她心里悶笑著,挑釁地拿大眼睛睨著他。
"咱這份革命情誼,怎么樣"
梟爺悶聲不響的放好吹風(fēng),冷眸微睨,銳利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掃過來。
"幼稚!"
寶柒直磨牙:"喂,你這是嫉妒!"
嫉妒!冷梟眸色轉(zhuǎn)厲,恨不得轉(zhuǎn)手就掐死她,小小年齡就看人家光屁股。再說了,他會去嫉妒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青澀小子么冷冷哼了哼,他坐在床頭,將她拽了過來,坐在自個兒腿上,低頭對著那說過不停的小嘴兒就是重重的一啃。
"嘶……君子動口不動手……說不過我就咬人"
吃痛不已的寶柒歪著腦袋,偏來偏去地捏著他直晃悠。
終于,把男人給晃悠煩了,腦子里壓根兒不聽招呼,冒出一串串她和姚望關(guān)系如何如何好的話來。驀地,一把無名鬼火,從胸腔竄了出來。
"慣得毛?。?
冷斥一聲,強勢慣了的梟爺,大手扣緊她晃動的后腦勺,不容她抗拒的吻就落到了她的嘴上。
唇貼著唇,撬開齒縫兒,舌就纏上了舌。
滋味兒還是那么甜……
冷眸低垂,看著小丫頭兩排卷翹的睫毛在他狂烈的親吻里,一下一下的抖動著,梟爺冷冽暗沉的面色又柔和了不少??墒?親吻的力道和幅度卻越來越大。
手,腿,身,一起壓下,形勢很嚴峻,寶妞兒被男人吃干抹凈勢不可擋了……
"唔……二叔……"
正在這關(guān)鍵時候,男人粗著氣的俊臉突然與她分了開來,然后雙手輕輕插入她柔順的長發(fā),將她的腦袋捧著拉近了自己,低下頭,在她白皙光潔的腦門兒上印上一吻,沉聲說。
"我去洗澡!"
看著他快速離開的背影,寶柒喘著小氣兒,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這男人性生活時的潔癖,簡直到了變態(tài)的程度了!
船都到港口了還能掉頭離開的男人,估計全天下除了他也沒有幾個了。
可是……
這時候的寶柒哪里會知道,冷梟在辦事兒時對個人衛(wèi)生嚴格要求,歸根到底都是為了她好。從醫(yī)學(xué)上說,能減少婦科疾病發(fā)生幾率。心里上,他也希望自己干干凈凈地在那純潔的小徑中進出。
他是一個自律性強,規(guī)則性強的男人,他不能只圖自己玩爽了,必須得注意她的身體。
前后不過十來分鐘,他緊急情況下的戰(zhàn)斗澡就結(jié)束了。興沖沖地從衛(wèi)浴間出來時,一身光不溜秋的腱子肉上的泛著性丶感的水珠兒,那擎天柱高高展示著雄威就沖她撲了上去。
"啊……"寶柒尖叫著笑不可支:"哈哈,大色狼!"
掐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粉撲的臉蛋兒來,男人輕瞄著,就著那粉嬌的唇兒就啄了一口,下面磨蹭了幾下,身體越發(fā)緊繃了起來。
"今兒把軸筋給你抽了!"
"啊,大王饒命!"被他壓在身下的小丫頭,雙手胡亂推著他的胸口,孩子氣地擰了起來。鉗住她的雙手,男人急不可耐心低下頭,戲弄著那粉嬌兒,就想強橫地往里闖入。
驀地,他身形一頓,停了下來。
眸子里原本燒灼的火兒,被一盆冷水給撲滅了,沉聲問。
"來事兒了"
懊惱的‘啊’了一聲,寶柒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弓起身來斜著眼兒瞄著被他退下來的小內(nèi)上的斑紅點點,不好意思地咬了咬下唇,吞吞吐吐了起來。
"我最近‘那個親戚’有點不調(diào),漓漓落落來來停停的……來一點,又沒有了。我剛才以為沒了……"
吁……
&
眸色一沉,男人一片烏云密布的臉上擺明了的餓狼傳說,可是,卻再不敢撕裂眼前美味兒的獵物了。那樣子,瞧著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下一秒,他還是硬生生從她身上下來了,從抽屜拿了一片兒衛(wèi)生面包遞給她,又找了條小內(nèi)內(nèi)過來。
"換上。"
"哦。"腦袋快要垂到胸口了,寶柒糗大發(fā)了。
等她從衛(wèi)生間出來,男人的視線從天花板上挪到了她的臉上,"回京都檢查一下。"
"……不用了吧這種事兒對女孩子來說,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