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態(tài)度,這舉止,恭敬而有禮,路上看到的,無一暗中豎大拇指,覺得這位興國公真的可以稱為脾氣好的典范。
還有朝臣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為他憤憤不平的。
他這么一位重臣,宸王只是一位被廢的閑王,如果沒有太后和皇上的寵愛,可真的只是一個什么也沒有的病殃子而己。
"這位的太醫(yī)是興國公幫著找來的!"低低的咳嗽聲之后,楚琉宸越發(fā)溫和的聲音,"辛苦興國公了,無奈本王的身體自己知道,這以后還是不要再找什么神醫(yī)進(jìn)宮來了!"
"王爺,您怎么可以這么枉自菲薄,您的身體自然是可以治好的,皇上會遍尋天下的名醫(yī)癥治您的。"
興國公一臉正色的道,卻也沒否認(rèn)是他找的神醫(yī)進(jìn)宮。
"本王的身子,咳,咳,咳……本王自己明白,有勞興國公了!"楚琉宸聲音低弱下來,窗口處看到他削薄而沒有血色的唇角緊緊的抿了起來,才這么說幾句話,似乎就累了,"走吧!"
"王爺一定保重身體!"興國公讓在一邊,楚琉宸的馬車駛過,耳邊聽到楚琉宸低低的聲音,"有勞興國公了!"
馬車緩緩向前,似乎不敢行的過快,怕把馬車?yán)锏娜私o顛壞,興國公緩緩的抬起頭,目光意味深長的看向馬車的背影。
"爺,奴才方才還看到了鋮王!"小宣子爬進(jìn)了馬車?yán)?壓低了聲音道,"興國公方才和鋮王一前一后的出來,但奴才叫住興國公的時候,鋮王就不見了!"
鋮王是當(dāng)今皇上的弟弟,也是楚琉宸的三叔楚鋮,皇上現(xiàn)在就這么一個弟弟,因此就算是有封地,也沒有離開京城。
不過這位鋮王信佛,據(jù)說還想出家,往日里也不在自家的王府住著,倒是在一家家寺廟里閑住著,是一個極低調(diào)的宗室親王,位高但無權(quán)。
"呵呵呵,又是一個坐不住的!"楚琉宸緩緩的睜開玫麗的眼睛,聲音陰鷙輕渺,本該是極好聽的,但落在人耳中卻是異常的冰冷,令人心頭發(fā)憷。
"爺,要不要查一下"小宣子問道。
"不急,讓他們先自亂一陣!"楚琉宸的聲音略微的拉長了一下,這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日多了幾分陰森,似乎是從迷途鬼域中悄無聲息的探出的聲音,有著無盡的毛骨悚然!
"那二小姐那邊呢"小宣子偷眼看了看自家主子的神色,覺得還算安全,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江洲那邊留下的人,可以回來了!"楚琉宸淡淡的道。
"是,奴才知道!"小宣子大喜,臉色激動,他其實比任何人更希望江洲那邊的人回來,那樣至少可以證明秦二小姐的身世。
這原本是自家主子當(dāng)初布的一朝閑棋,想不到居然還有用著的一天,小宣子甚至覺得想說感謝老天爺這樣的話了。
"那靜心庵的事情"忽然小宣子又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急忙問道。
楚琉宸的眼簾又閉了起來,長長的睫毛參差的落在他蒼白的俊臉上,有種病態(tài)但又極致的美。
"一并處理了,把靜心庵的那個女尼也帶進(jìn)京吧!"楚琉宸閉著眼睛道。
"聽說不太愿意!"小宣子為難的道。
"那就滅了靜心庵!"楚琉宸陰冷的道。
"是……是,奴才明白!"小宣子連連點頭,這表示主子是無論如何也要讓那位明秋師太進(jìn)京的,如果不進(jìn)京,那就滅了靜心庵的意思。
該當(dāng)跟這位明秋師太實話實說,免得惹了自家爺?shù)男宰印?
"一會皇祖母那邊又要有太醫(yī)來了!該怎么做知道吧!"楚琉宸的臉色越發(fā)的蒼白,一只手扶了扶自己的窗欞,修長的手上青筋暴起,唇色雪也似的白,比往日更病弱幾分。
"爺,奴才知道,您還撐得住嗎"小宣子的聲音都帶著幾分哭音。
"死不了!"楚琉宸的聲音帶著幾分狠戾。
小宣子不敢再多說,只滿面擔(dān)心的看著楚琉宸難受的樣子,眼眶都紅了,但卻不敢伸手去扶他。
好不容易太后娘娘的慈寧宮到了,小宣子扶著楚琉宸下了馬車,早有輪椅等候在那里。
扶著他坐下,小宣子紅著眼眶推著楚琉宸就往里走,新找到的江南神醫(yī)早己在太后娘娘的宮里候著,待得行過禮之后,太后娘娘便讓新任的太醫(yī)替楚琉宸診治。
可待得太醫(yī)替他診完脈,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坐在輪椅上的這位病弱的宸王眼睛一翻,身子軟了下來,直接暈過去了。
小宣子嗆聲大叫著撲了過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