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現(xiàn)在這個時候越不急越不燥,世子對您越愧疚!"見秦玉如臉色依然難看,黃嬤嬤又勸道。
"大小姐,世子來了!"正說話間,一個小丫環(huán)在屋門外稟報道。
"讓他進來!"秦玉如正生氣,沒好氣的道。
黃嬤嬤的目光落在砸碎了的茶杯上,示意梅艷把碎杯子掃凈。
狄?guī)r是急匆匆過來的,臉色微微發(fā)白,一進門目光就落到梅艷的身上,梅艷正在打掃地面上的碎杯子,水漬很清楚,一看就是才發(fā)生的事情,并不是之前自己離開時砸的,眉心不由的跳了一跳,心里發(fā)慌。
和黃蕊廝混之后,依依不舍的放黃蕊離開,還沒等他品過味來,就聽得小廝稟報之前的事,不由的嚇出一聲冷汗,急忙過來探個究竟。
這會看到地面上的碎片是方才摔的,越發(fā)的心虛起來。
進來之后,努力板正著臉到秦玉如一邊的椅子上坐下,黃嬤嬤無聲的退了下去,退下去之前朝秦玉如使了一個眼色。
"玉表妹,昨天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也不知道這個丫環(huán)是怎么跑到我身邊來的,如果你不相信,下次你到府里的時候,直接過來問就是,我現(xiàn)在就把她扔在院子的一角,如果不是看在她是興國公府的丫環(huán)的份上,早把人發(fā)買了!"
狄?guī)r正了正臉色,誠心誠意的道歉道。
對于那個丫環(huán),他是真的一點也不在意,而且也的確是看在興國公府的份上,只不過之前被秦玉如氣到了,才怒沖沖的離開,這會又發(fā)生了和黃蕊的事情,他心里著實的虛,把興國公府的丫環(huán)推了出來。
"表哥是真的看在興國公府的份上"秦玉如冷哼一聲道。
"玉表妹,我自然是看在興國公府的份上,你知道的,興國公府在京城之中可不是一般的府邸,他府上的丫環(huán)既便是父親和祖母也不得不高看一眼,我如果說的不是真的,就讓我天打雷劈!"
狄?guī)r指天發(fā)誓道,這話說的極實在,他也的確是這么想的。
秦玉如氣的全身發(fā)抖,幾乎控制不住的想把黃蕊那個賤丫頭的事情扯出來,狠狠的甩他一臉。
之前自己問他那個丫環(huán)的事情,氣不過讓他走的時候,他居然頭也不回的走了,自己在他身后哭的那么大聲,她不相信他聽不到,可這會,為了黃蕊那個賤丫頭,居然過來伏低做小,把之前的事情解釋的清清楚楚,目地就是不讓自己生氣。
但這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黃蕊,只要想清楚這一點,秦玉如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表哥能這么想最好了,我累了,想先休息一會,表哥請便吧!"秦玉如覺得如果讓狄?guī)r再留下來,自己恐怕會真的控制不住,當下冷著臉道。
"好,好,那我先回去,等玉表妹不生氣了再來!"狄?guī)r心虛,立時站了起來,陪著笑臉道。
秦玉如沒理會他,站起身往里屋行去,梅艷急忙跟在后面。
看著秦玉如頭也不回的進去,居然真的把他晾在這里,狄?guī)r也惱怒起來,但他心虛,也不敢多說什么,定定的看了看秦玉如的里屋,又看了看地面上未掃完的碎屑,轉(zhuǎn)頭離去。
待到了門外,想了想,他轉(zhuǎn)了一個方向,大步往狄氏的玉蘭閣而去,有些話他不能跟秦玉如說,但可以跟姑母說去,不過是一個丫環(huán),想來姑母也不會多說什么,況且還是自家府里送過來的,嚴格的說起來,這丫頭就是自家府里的。
侍候姑母的丫環(huán)很多,下次再送幾個來就是。
狄?guī)r是這么想的,神色也放松了下來,比起秦玉如,親姑姑狄氏應(yīng)當好說話許多,以往姑姑見到自己都是很客氣、很熱情的……
秦宛如來到水若蘭的流風院的時候,秦懷永也在,兩個人正在說話,屋子里氣氛不錯。
秦宛如進來的時候,水若蘭正在用糕點,不過是她小廚房里的糕點,秦宛如帶著玉潔進來,先他們分別行過禮之后,便讓玉潔把針拿了出來。
"母親,我給您號號脈!"秦宛如柔聲道。
水若蘭點了點頭,凈過手之后把手腕放在一本書上托住,秦宛如伸手替水若蘭診了一下脈。
之后又換了另外的一只手。
屋內(nèi)很安靜,連秦懷永都沒有說話。
待得號完,秦宛如才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父親、母親,沒什么大事了,只需好好養(yǎng)著就行,切不可多動氣,多動怒!"
"那就好,玉如,府里的事你多放手讓兩個姨娘去做,先把自己的身體養(yǎng)好才是!"秦懷永也松了一口氣,必竟是他寄于大期望的一個孩子,他昨天知道這事之后也嚇了一跳,今天一空下來就來陪著水若蘭。
"那還要不要針灸"水若蘭有些心慌的看著秦宛如那一套
針,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有幾根針很長,看的就讓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