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想起幾百個日夜里的耳鬢廝磨,忽然覺得很不值。
她以為能體面離開,卻沒想到最終還是要放下尊嚴(yán)去討好他。
或許這就是身份的差距吧,她做了他五年的晴人,注定要被他踩在腳下。
不過好在她快死了,也就幾個月的時間了,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
舒晚想到即將要離開這個世界,也就變得坦然了。
她跪著將酒倒完,而后遞到他面前。
季司寒伸出修長的手指,接過酒杯。
就在舒晚以為他會直接喝掉時,他忽然舉起酒杯,對著她的頭,慢條斯理的倒了下去。
紅酒順著發(fā)梢往下滑,落在蒼白的臉上,瘦弱的脖頸處,單薄的長裙上……
直至滴在了她的手背上,她才緩緩抬起眼眸,不可置信的,看向季司寒。
他則是用那雙寒冷如霜的眸子,輕蔑的看了她一眼。
"下賤。"
他的嗓音冷到令人發(fā)顫,舒晚渾身止不住顫抖。
她捏著手心,咬著下嘴唇,一瞬不瞬的,盯著季司寒,仿佛想將他盯出一個窟窿。
季司寒卻絲毫不在意的,拿起手帕,擦了擦方才接酒時碰過她的手指。
這個舉動落在舒晚眼里,無疑又是在她心房上插一把刀。
他用酒潑她,罵她下賤,是覺得她臟了,這是他的報復(fù)。
舒晚很想問他一句,他們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她臟不臟與他何干!
可是她沒有勇氣說出口,她還沒擺脫林澤辰,再招惹上季司寒,只怕九條命也不夠他們折騰。
季司寒擦干凈手后,一把扔掉手帕,起身徑直離去。
屋子里一半的保鏢,見他要走,連忙跟了上去。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