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
自稱桓嬋的女郎將長劍換了個指向,直接沖著那依舊微笑著的謝離道:"不用你這瘦猴子假意施舍,快滾開!"
這笑容和剛才的一模一樣,桓嬋不由的想起剛才那一幕,雖說對峙的時候并沒有吃虧,但是那笑容中的"嘲笑"的味道實在讓自己太過火大。
一旁的桓羨見狀,連忙將她的長劍壓下,然后走上前來對謝離拱手道:"郎君仗義,在下桓羨桓延祖,請問郎君高姓大名"
"謝離謝景宣……"
謝離同樣拱手回道。
桓羨又接著道:"實不相瞞,在下在行路途中不慎將錢袋丟失,才致如此落魄。舍妹向來脾氣較為急躁,方才對景宣兄多有冒犯,桓羨先替她陪個不是,景宣兄一看就是灑脫之人,就莫要與她一般見識了。"
對方雖說是有意幫忙,但桓羨的這番話說的也是不卑不亢,極其得體。
只是一只手卻已經(jīng)伸到身后,不停的在給桓嬋打著手勢,示意她克制,克制,再克制。
"延祖兄客氣了,如此情況確實令人憂心如焚,謝離自然可以理解,所以無妨,無妨……"
謝離說完之后,又在懷中取出一小錢袋,然后交與桓羨,接著道:"這里是銀錢五十,應(yīng)付兩三日的食宿應(yīng)該不成問題,謝離并非富貴之家,能拿出的不多,所以還望延祖兄莫要嫌棄。"
"景宣兄說笑了,如此雪中送炭之舉已經(jīng)讓桓羨感激不盡,又何來嫌棄一說。不過景宣兄放心,桓羨回家之后,定當(dāng)奉上十倍銀錢答謝。"
謝離呵呵一笑,道:"謝離只不過是做些能力之內(nèi)的小事,延祖兄莫要放在心上。"說完之后,便微微拱手,向后院走去。
桓羨見他就這么告辭回去,有些愕然,然后緊跟著問了句:"還為請教景宣兄家居何地"
不過卻聽那謝離簡單道:"看二位神色,定是困乏之極,還是先好好休息,明日再說吧。"說完之后,便不再回頭,直接進(jìn)了后院。
桓嬋這才從后面走了過來,問了句:"他……就這么走了"
剛才的她雖然心中有氣,但還不至于被怒氣蒙蔽了心智,事情的輕重緩急她還是知道的。
所以在桓羨過來和謝離交談的時候,她只是在后面憋著怒火,一不發(fā)。
二人重新來到舍主身前,"煞有介事"地點了飯菜,在離開的時候還淡淡的加了句:"讓仆役送到客房里來。"
留下了已經(jīng)沒有笑容,滿臉尷尬的舍主在那兒,只是"嗯嗯"應(yīng)著,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謝離回到客房之后,從懷中取出楊羲和贈與他的那本茅山冊子,打算著先研讀一遍。
現(xiàn)在還在一更之中,時間還早的很。謝離雖說坐了一天的板車,也是有些身困體乏,不過還算可以忍受,所以想著趁有時間,先粗讀一遍。
只是剛翻開一頁,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然后聽到那熟悉的柔美聲音說道:"你……你休息了嗎"
謝離將冊子重新揣入懷中,道了一聲"還沒",便去開門將蘇回雪讓進(jìn)屋里。之后又問道:"蘇娘子是有何事"
蘇回雪臉色十分猶豫,好像不知道怎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