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您的疑問,梁先生早有懷疑。但現(xiàn)在停止追查,我無法回答您。”
白瑛視線投向江夏。
江夏也不驚不詫,合起文件,送蕭達離開。
出了門,蕭達停步躊躇,“江夏小姐……梁先生其實——”
“蕭助理?!苯拇驍?,“你也覺得我活該嗎?”
蕭達全部語都凝住。
“我從不這樣認為?!?
江夏臉上一絲笑,“我知道?!?
蕭達垂頭下樓梯,兩階又停,復雜莫名的語氣,“您如何會原諒梁先生?!?
江夏握著門把,手上筋絡崩凸皮肉。
緘默不語,不是沒有答案。
蕭達明白,其實防備他,“您要讓梁先生入獄嗎?”
江夏面容冷峻,“蕭助理想說什么?”
蕭達望進她眼睛,“梁先生入獄,您會原諒他嗎?”
江夏一動不動,蕭達態(tài)度變了,像是要執(zhí)著一個答案。
她嗤笑,輕蔑,玩笑,“他敢,我就敢?!?
門開了又關,老小區(qū)墻壁老化,隔不斷室內霎時起的歡笑。
蕭達想起醫(yī)院冰冷的病房,白亮毫無溫度的燈,醫(yī)生匆匆而來,匆匆又去。
愈發(fā)削瘦的床上人。
想靠近他的人,他冷漠無情,抵觸排斥。不想靠近他的人,百般渴求,強留不得。
像高高在上,位高權重。像定謀貴決,算無遺策。
最后,最像拾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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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川四年來,首次主動探望陸靳霆。
蕭達不在,保鏢為他引路,“梁先生養(yǎng)病不喜歡人打擾,您盡量注意時間?!?
沈黎川瞥保鏢,這種話一般保鏢不會出口。
保鏢是個不滿三十的高壯男人,面孔不熟,他毫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