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思年已經(jīng)穿戴整齊重新躺了回去,不過因為剛剛打完退燒針的緣故,他依舊是側(cè)躺的姿勢。
桑曉瑜搬了把椅子坐在旁邊,不禁問,"大概得多久能見效"
"半個小時左右。"秦思年桃花眼一闔。
"嗯!"桑曉瑜點點頭。
臥室里安靜了下來,似乎是打過退燒針的關(guān)系,秦思年漸漸昏睡了過去,窗外面的太陽一寸寸短去,玫瑰色的晚霞漸漸洋灑在房間的每個角落里。
秦思年壓麻的手臂動了動,睜開眼時看到她依舊坐在那,似乎是玩手游被對方隊伍推掉了防御塔,正氣得呲牙把手機往膝蓋上一貫低咒了句。
聽到動靜,桑曉瑜抬頭便和他四目相對。
"把你吵醒了"
秦思年搖頭,撐著手臂坐起來靠著床頭,"我以為你回去了。"
桑曉瑜撇了撇嘴,她倒是想回去,不過是放心不下,害怕萬一退燒針再不管用的話,他自己一個人在家真出點什么事情怎么辦,索性就留下來等著了。
將手機塞回口袋,她欠身將手覆在他的額頭上。
手心和手指都軟綿綿的,很舒服,秦思年像是個小孩子一樣沒動。
他甚至希望,能夠這樣保持的再久一點……
桑曉瑜又貼了帖自己的腦門,松了口氣,溫度已經(jīng)退下來了不少,應(yīng)該是退燒針起作用了,而且看他俊臉上的紅淡了,桃花眼也不再那么木訥。
坐回去時,聽到他突然低聲說了句,"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在生病時候守著我了。"
下意識的,直覺告訴她會是個女人……
桑曉瑜頓了頓,抿嘴問,"以前有"
"我媽。"秦思年緩緩說。
桑曉瑜一愣,不知為何,心里忽然覺得而有些不好受。
因為在他這樣回答的時候,她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心里一松,為何而松
為了掩飾心中的異樣,桑曉瑜接著問,"那你媽媽呢"
問出口的瞬間,其實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的了解真的是微乎其微,除了知道他的職業(yè)是醫(yī)生,私下里所有的人都稱他一聲秦少,以及有個手術(shù)完住在醫(yī)院里的外婆,其余的什么都一概不知。
秦思年目光從她臉上移開,不知落在哪個角落里,半晌,才吐出來兩個字,"死了。"
"肺源性心臟病,很嚴重,發(fā)病那年我還很小,在救護車趕來送往醫(yī)院的路上,人就不行了,我當時就在她旁邊,她一直拉著我的手,可是半句話都沒能留下來。"
桑曉瑜怔怔的看著他,沒想到會聽到的回答,心里面頓時很內(nèi)疚。
她也是很小的時候失去父母的,甚至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她幾乎是感同身受,知道面對世界上最親的人離開是什么樣的感覺,雖然他說起這些時聲音很淡,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可他的身體肌肉卻很僵硬。
桑曉瑜咬唇,喃喃出聲,"對不起……"
秦思年聞側(cè)過頭,見她正低垂著眼睛,雙手無措的交握在膝蓋上,神情盡是懊惱和自責,心里不禁一暖,勾唇叱了聲,"傻妞!"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