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丹大營,撒那和孟西的人已經(jīng)徹底搶占了這片地方,撒那人和孟西人將烏丹人貶為奴隸,極盡羞辱,每天都要折騰死那么十幾人。
"快點!"
一個撒那人揮舞鞭子,把一群人趕到棚子里侍弄牛羊。
"烏丹里怎么有漢人"
"公主原本要嫁的就是個漢人,他帶來的唄,還有幾車的寶貝。撒那說了,漢人有錢,先不殺,留著索要贖金。"
"撒那英明!"
"可不是!"
馬群里一個不起眼的人抬起頭,露出一雙烏黑的眼,然后繼續(xù)低頭干活。
撒那坐于王帳中,摸著烏丹王曾經(jīng)日日撫弄的獸皮,由兩個烏丹女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捶背捶腿,志得意滿。
"烏珊蒙麗還沒找到"
"還沒有蹤跡。"
撒那很遺憾,他饞那漂亮的丫頭好多年了。
"快點找,找到立馬來稟報。"
"是。"
"說來,孟西去哪兒了還沒找到"
"沒呢,他的人還在找。"
"呵,估計又不知在哪里醉倒了。"
"撒那!"
有人匆匆跑進來。
"烏珊公主出現(xiàn)了!"
撒那騰地站起來。
"她在哪"
"在卡術(shù)。"
撒那一聽就笑了。
誰不知道卡術(shù)是他的附庸,烏珊蒙麗去那兒,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她去卡術(shù)做什么"
"回撒那,她是去借兵了。"
撒那一愣,隨即大笑。
"肯定是在別的地碰了一鼻子灰,走投無路了才會去找卡術(shù),真是太天真了!"
他就說,烏丹王死了,誰還敢跟他作對即便一時不肯歸順于他,那也不會認(rèn)死理,還要為死透了的舊王伸張冤屈。
這片草原上,拳頭才是硬道理。
"哈哈哈哈……"
他開懷大笑,然后把袍擺一甩。
"走!接我們的小公主去!"
烏珊蒙麗坐在卡術(shù)對面,對著一雙色瞇瞇的淫眼,淡然自若。
"卡術(shù),我說的,你可聽見了"
卡術(shù)似笑非笑:"公主聲音好聽,聽得我都醉了,沒注意到公主說的是什么,不然公主再說一遍"
烏珊蒙麗很淡定,又重復(fù)一遍:"我說,撒那殺我阿爹殺我家人,罪大惡極,王位來得名不正不順,人人得而誅之。論誰堪當(dāng)草原上的第一勇士,卡術(shù)不在他之下,為何不以為我阿爹報仇為名殺了撒那,自己當(dāng)王名利雙收。"
卡術(shù)哈哈笑了兩聲,道:"公主那點花花腸子,真是叫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兩根手指捏著蓬松的胡子尖尖,眼睛滴溜溜地上下打量著烏珊蒙麗。
"公主只身前來見我,一定是帶夠了誠意的吧"
烏珊蒙麗的美貌,草原上無人不知曉,無人不覬覦,從前她是公主,他們這些人只能仰望垂涎,現(xiàn)在,高高在上的明月墜地落成了花兒,誰先采到那就是誰的!
烏珊蒙麗垂眸:"那是自然。"
卡術(shù)立馬站起來,顛了顛壯碩的腹部,哈哈大笑著撲過去。
烏珊蒙麗靈活躲過,繞著正中的桌椅跑了幾圈,胖乎乎的卡術(shù)氣喘吁吁。
"烏珊蒙麗,再躲就沒意思了吧,快快過來。"
他急色地扯開自己的腰帶,一把甩掉,腳步沉沉地跑過來。
這次烏珊蒙麗沒躲,被他拉住了一只手,順勢像絆到了一樣坐在了地上。
卡術(shù)嘿嘿笑了幾聲,朝她伸出了長著黑毛的手……
"你在做什么!"
一聲暴喝打斷了卡術(shù)的美夢。
卡術(shù)轉(zhuǎn)頭,就見撒那站在門口,渾身散發(fā)著可怖的氣勢。
"撒、撒那……"
"卡術(shù),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