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該讓她走了。"
從各方面來說,賀逸都不想留南希了,暮雪山莊,她故意裝病,凸顯自己的重要,在設(shè)計部,又拉幫結(jié)派,把整個設(shè)計部弄得烏煙瘴氣的,再加上兩次差點要了姜若悅的命。
只和她解約,簡直是便宜了她。
果然是賀逸的意思,姜若悅默然。
她就說,以南希毫無契約精神的處事行為來看,怎么可能因為打賭輸了,就真的離開賀氏。
"怎么不說話,是對這個結(jié)果還不滿意"
賀逸抬起她的下巴,看進她清澈的眼底。
姜若悅輕眨眼,"還行吧,首席設(shè)計師的去留,我一個小小的實習設(shè)計師,能發(fā)表什么意見呢。"
賀逸松開抬起她下巴的手,免得等會兒把她下巴弄紅了,嘴角上揚了一下,自詡小小實習設(shè)計師
"我聽出來了,你對這結(jié)果并不滿意,你想怎么處置她"
姜若悅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你要問我的真實想法的話,那我可恨不得把她煎了,炸了。"
南希兩次害慘她,她又不是圣人,哪有那么寬宏大量,不過這都是嘴上說說,她要有那個狠勁,南希早被弄死了。
賀逸啞然一笑,"寶貝兒這么狠呢"
姜若悅撇撇嘴角,"嫌棄我心狠了,那你自己去找心地善良的唄。"
她從來都是,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家一丈的
,不惹事,但別人惹到了她,她也不客氣。
賀逸冤枉,剛才就是逗她兩句。
電梯門打開,賀逸趕忙主動把人牽了出去。
"就算寶貝兒心狠手辣,老公也認栽,絕不放手。"
到了周記菜館,傅家定了大包間,傅夫人,傅先生,傅小姐都在。
一家人熱情招待著賀逸和姜若悅。
傅先生舉杯。
"賀總,來,我敬你一杯,賀氏設(shè)計的這批珠寶,精美絕倫,有賀氏珠寶護航,小女兒的婚宴一定很完美,傅某深表感謝。"
姜若悅看向賀逸面前的酒杯,立馬想到他的傷,小聲提醒。
"你要少喝點。"
賀逸安撫的看了看姜若悅,心里一股開心劃過,姜若悅這是在意他。
賀逸盛了一小碗湯,笑了笑,"傅總,我以湯代酒,這幾日身體不適,就不碰酒了。"
傅先生也不勉強,"好,好。"
傅夫人輕輕轉(zhuǎn)了一下桌面,"姜小姐,嘗嘗這的香酥糕,很有名的。"
姜若悅點頭夾了一塊,"大家一起吃。"
傅小姐又熱情道,"姜小姐,我婚禮那天,你一定要來,好不好,婚禮在紅酒莊園舉辦,我們傅家和陸家都是大家族,請了很多人,那天會特別熱鬧,你可一定要來。"
紅酒莊園,那里面環(huán)境很美,種滿了各種鮮花,是女生向往的舉辦婚禮的圣地之一。
但這種地方,也只有家族實力殷厚的人才在這辦得起婚禮。
很明顯就能看出來,傅小姐非常的期待這場婚禮,一直紅光滿面的。
傅夫人拉了一下女兒的手,"你這孩子,一說起婚禮,就滿是激動。"
傅小姐挽著傅夫人的胳膊,嬌嗔。
"我當然激動嘛,這可是女孩子這輩子最重要的時候了。"
傅小姐又看向姜若悅,一臉的期盼,姜若悅點頭。
"好,一定來。"
傅小姐倏然變戲法一樣,拿出來一套相冊,遞向了姜若悅。
"嘻嘻,給你看一樣東西。"
封面上,白西裝的新郎和拖地婚紗的新娘相擁,充滿了愛意。
"相冊"
傅小姐表露出幾分害羞,"對的。"
姜若悅翻開,果然是郎才女貌的一對,怎么拍都挺上相的,拍攝地的環(huán)境也很漂亮,姜若悅看得很認真,分享著傅小姐的喜悅。
賀逸放下筷子,壓低聲音。
"人家的婚紗冊,看那么認真干什么,我們又不是沒有,要看回家看我們自己的。"
姜若悅看他一眼,調(diào)皮道:"因為人家新郎長得帥。"
賀逸借著抽紙巾,往姜若悅那邊看了看,滿是自信。
"陸公子我見過,確實一表人才,但趕我還差點兒,你這什么眼神。"
用完餐,雙方分別,賀逸和姜若悅上車,見姜若悅心不在焉。
賀逸往她副駕駛傾了一下身子,攬住了她的肩頭,柔聲道:"是不是在羨慕別人有很盛大的婚禮,你沒有。"
飯局上,傅小姐滔滔不絕的講著婚禮如何盛大,如何隆重,姜若悅也一直聽得很認真。
賀逸看出來了,姜若悅也是羨慕這樣的婚禮的。
被點到了心思,姜若悅還是不肯承認,"哪有。"
其實飯局上,聽傅小姐描述她們即將舉辦的婚宴,姜若悅的內(nèi)心還是有波動的,傅陸兩家的這場浩大婚禮,確實令人向往。
不只是她,正常女生都會向往,羨慕。
賀逸抓起了姜若悅的手,緊緊握住。
"抱歉,沒給你一場像樣的婚禮。"
當初娶她的時候,別說盛大的婚禮,連個儀式都沒有,她想來一定覺得很委屈。
擱賀氏的實力,要認真辦一場婚禮,就算傅陸兩大家族結(jié)親也是比不過的。
姜若悅搖搖頭,回握住賀逸的手,笑了一下。
"老公,真的沒關(guān)系,那時候,我不認識你,你不認識我,都沒感情,辦什么婚禮,咱倆在婚禮上大眼瞪小眼,多尷尬。"
賀逸身體往后仰躺,盯著藍天,輕輕摩挲了一下姜若悅的手心。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