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某一天開始,紀(jì)安南成為了那個站在崖邊,拉著她的人。
紀(jì)安南想,一定要治好她。
讓她重新站到陽光里來。
一開始真的就是病人對患者的感情。
可是后來,他竟然漸漸的開始期待著那一天。
不只是讓她重新站到陽光底下去,更想的是,和她一起站在那耀眼溫暖的陽光中去......
傭人拿來了畫板,這個時候歐銘也閑的無聊,也下來了。
他平時體弱,不宜多動,一般都是靜躺。
孫惠挺擔(dān)心他的身體,想讓他上樓休息,可歐銘卻看向許襄,“我想看姐畫畫。我還從來沒看過姐畫畫?!?
許襄沒吭聲。
孫惠心疼兒子,便答應(yīng)了下來,讓傭人拿了幾個抱枕,墊在歐銘腰背后面,又拿來薄毯蓋在他腿上。
歐銘拉住母親的手說:“媽您別忙了,我不冷。坐下來一起看吧?!?
孫惠對許襄的畫作沒什么興趣。
但陪著兒子,她也開心,于是也坐了下來。
畫板畫具很快就擺好了。
作為一個心理醫(yī)生,紀(jì)安南的畫也是畫的不錯的。
所以對畫,他還真懂點兒。
他對許襄的治療也相對很寬松,從來不要求她去畫什么,就像從來不會要求她去做什么。
從來,都是讓許襄自己想,自己選擇。
而許襄也很任性,一般都是想到什么畫什么。
想不到,或者沒興致,就會草草帶上幾筆。
不過她的畫,一般都是扭曲的。
剛開始的時候,畫的都是亂七八糟的線團。
各種顏色糾集在一起,毫無頭緒。
后來隨著治療,才慢慢的開始畫人,畫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