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了上任首領(lǐng)所在之地,卻正好看到了一名身穿玄袍的青年走了出來。
正是顧寒!
一瞬間,所有人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這不對勁!”
那先天神祗皺眉道:“我來之前,明明看到那些人都出去了,怎么還會有……”
“不奇怪?!?
顧寒搖頭:“蒼茫時代,怕是不只有那么點人。”
“現(xiàn)在怎么辦?”
那先天神祗憂心忡忡道:“看他們的動靜,好像來者不善……”
“也未必?!?
顧寒糾正了他:“按照順序來說,咱們才是來者?!?
話落。
他一步邁出,身形驟然消失不見。
……
殘缺世界之外,一片絕對的靜寂幽暗中,一名身穿斑駁鎧甲的中年男子負(fù)手而立,靜靜看著下方的軍陣不斷出手,剛毅的面容里隱隱閃過幾分緊迫和肅然。
這里明明空無一物。
可隨著一道道神通光芒不斷匯合然后落下,竟是隱隱逼迫出了一方殘缺天地的雛形!
這片天地并不大。
透過那些裂縫,他目光只是一掃,便一覽無余,甚至還能清楚地看到那些人臉上的木然和絕望。
“倒是沒想到?!?
“如此偏遠(yuǎn)難尋的地方,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孱弱的族群……能存活到現(xiàn)在,倒真是個奇跡了!”
男子身邊。
一名修為在歸寂巔峰的老者感慨了一番,又道:“其實統(tǒng)帥大可不必親來此地,只我一人出手,便足以將他們覆滅,將那東西找出來了?!?
“不可大意。”
那中年男子淡淡道:“我們花費了這么久的時間趕過來,便絕對不能空手而歸,這小小族群,不足為慮,可你要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若是驚動了太多的虛和吞,你我一個也走不了!”
聞。
那老者心中一凜,先前有些放松的心神頓時緊繃了起來!
他常年在外征戰(zhàn)。
自是再清楚不過,這放逐之地最危險的,從來不是這些族群,而是那些詭異莫測的特殊生命!
“三息之內(nèi)!”
“給我破界而入!不得貽誤戰(zhàn)機!”
一聲令下。
下方軍陣之中,眾人心頭一凜,俱是準(zhǔn)備全力以赴,將這片本就殘缺的天地徹底撕裂!
只是——
還不等他們出手,那殘缺的天地內(nèi),似乎升騰起了一道奇?zhèn)サ臍庀ⅲ故撬查g將他們轟出來的裂縫抹平了,也讓這片天地再次隱沒在了幽暗靜寂中,消失不見!
恩?
眾人一怔,這是怎么回事?
瞬間!
那中年男子的臉色就變得極為凝重!
“大意了?!?
他目光幽幽,朝那片殘缺天地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沉聲道:“想不到,這里還藏了一個強者!”
什么!
那老者心里一沉,下意識道:“可李統(tǒng)帥不是說,這里只有一個快要死了的部族首領(lǐng),不足為懼嗎?”
“要么,是他騙了我?!?
那中年男子冷冰冰道:“要么……”
剛說到這里!
他似感應(yīng)到了什么,瞳孔驟然一縮,猛地回頭!
不知何時。
他身后多出了一名青年,相貌俊逸,一臉平淡,玄袍獵獵,立身于虛無之上,正俯瞰著他們。
“結(jié)陣!”
那老頭心頭一驚,忽而拿起一枚軍符,輕喝道:“速速結(jié)陣……”
“不必了?!?
那中年男子一擺手,淡淡道:“他既然敢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必然有所依仗,這些只能?;D切┩林陌褢颍筒灰谒媲矮I(xiàn)丑了?!?
“你倒是看得明白?!?
顧寒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旋即目光又是越過了他,掃過了那老者,掃過了下面的那方軍陣。
很眼熟。
在現(xiàn)世和八祖麾下的蒼茫大軍有過一場大戰(zhàn)的他,自然看得出來,這片軍陣的結(jié)構(gòu)和前者一脈相承。
只不過。
在細(xì)微處有些區(qū)別。
首先,眼前的這片軍陣,人很少,不過千余人,可修為最低的,也是微塵境。
其次。
包括中年男子在內(nèi),場間所有人給他的感覺,都要更深沉,更鐵血,像是久經(jīng)戰(zhàn)火的那種。
他暗自對比。
若說八祖麾下的蒼茫大軍是精英,那眼前這些人,便是精英中的精英!
可——
在現(xiàn)世之時,他明明看到那些祖都帶著各自的麾下回歸了現(xiàn)世,眼前這批人,又是哪來的?
莫非——
還有一位或者數(shù)位祖選擇了留下,并未回歸?
“看閣下的談吐打扮?!?
“似乎并非出身土著?!?
他在觀察這群人,這群人也在觀察他,那中年男子沉吟了一會,問道:“不知閣下來自何處?亦或者是哪位圣尊麾下,也是來這里來取那件東西的?”
“不錯?!?
顧寒心里一動,笑了笑隨口道:“東西我已經(jīng)拿到手了,讓你們空跑一趟,實在是不好意思,不如……咱們一起回去,我也幫你們請上一功?”
“不必了?!?
那中年男子眸光一垂,幽幽道:“看來,閣下并非我們的人?!?
顧寒一怔。
一句話,我就暴露了?
那中年男子手一揮,軍陣悄無聲息間列在了身后,他淡淡道:“大祖麾下,從無圣尊這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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