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簡滿心郁氣,喉間如堵著棉花,哪里還能吃得下去
宋挽卻是難得吃了塊手指大的蝴蝶卷子同一小碗粥,凈口過后,對還在出神的江行簡道:"這份誄文活像是故意上門侮辱人家,錦鄉(xiāng)伯府那頭如何都要給個交代。"
"我今日登門道歉,為逝者上香鞠躬。"
"似是不夠。"
江行簡抿唇,一時也沒了主意。
他還未遇見過這種事情,一時半會確實不知該如何賠禮道歉。畢竟整個上京也從無這等……荒謬先例。
想到那句宦官之后,宋挽臊得牙都酸了,她輕咳一聲繼續(xù)道:"侯爺方才怨我不曾攔著林姨娘,倒也不算冤枉了我。"
"我確實不想攔,也無意攔。"
宋挽隨手將額邊碎發(fā)攏在耳后,淡笑道:"我攔過的,結(jié)果如何"
"讓林葭玥掌中饋之權(quán)我攔過,讓她主理大宴我攔過,三妹妹婚事、四爺收人入房哪一樁哪一件我未攔過可我攔著的時候,你不是一力支持,且口口聲聲林姨娘有大才,必可為侯府錦上添花嗎"
江行簡垂眸,心中有苦說不出。
"我知她性情輕浮,可我怎知不過是讓她將誄文送至禮房,也能闖出這樣大的禍事"
"大宴之后我宋氏女聲名掃地,如今又被錦鄉(xiāng)伯府的粗使下人連聲咒罵大半個時辰,期間污穢語不堪入耳……"
宋挽面色愈發(fā)冷淡:"我向來循規(guī)蹈矩,恪守婦德,今夏不過月余便成了上京聲名狼藉、人人所不齒的無能蠢婦,你還想讓我如何再幫侯府兜著,我來日身死魂消,用什么臉面去見宋家列祖列宗"
"江行簡,莫說我今日不會攔著林葭玥,以后也再不會管她半分。"
"侯府這掌家之權(quán),我撐不起也但不住。"
"本來江妃娘娘便有口諭,如今不若讓林姨娘獨攬大權(quán),如此府中下人也不至心思混亂,不知該聽從哪一個主子的話好了。"
"阿挽……"
聽聞宋挽要甩開手中責(zé)任,江行簡忽然慌了神。
讓林葭玥掌家他想都不敢想。
"方才是我話重了,我并無怨你之意。"
"錦鄉(xiāng)伯府的事,夫君想好該如何給人交代了"
"我……"
宋挽輕笑:"妾身幫夫君想了個法子。"
"你去錦鄉(xiāng)伯府靈堂跪上三日,我則交出侯府掌家之權(quán)搬入小佛堂為程夫人誦經(jīng)念佛,以求她原諒侯府。如此,或能求得對方原諒。"
"阿挽,我……"
招來蘅芷,宋挽讓她將早已收整妥當(dāng)?shù)暮罡畬ε?以及領(lǐng)票賬冊都拿了出來,一并推給江行簡。
江行簡這才知道宋挽是真心的,她不想管侯府,也不想管他了。
他口中泛著苦,正欲辯解時林葭玥走了進來。
她滿臉怡悅,笑得甜軟:"聽聞錦鄉(xiāng)伯府派人來鬧了一早上出什么事了可是……有人犯了什么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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