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安慰了拓跋霏兒許久,她才漸漸止住了哭聲。
看著原本元氣滿滿的小丫頭此刻像是被霜打的小白菜似的,柳云湘又心疼又無奈,只得握緊她手道:先養(yǎng)好身子,別的事以后再說。
云湘姐……我的孩子沒了……說著拓跋霏兒眼淚又掉了下來。
我知道你很傷心。
我對不住孩子……拓跋霏兒抬頭往院門口看了一眼,陸長安站在那兒,看到他,她眼淚流的更兇了,我太期盼這個孩子了……每每夜里……夢到孩子出生了……長大了……我都會笑醒……我對不住這個孩子……
怎么能怪你。柳云湘嘆了口氣,那個人一定會遭報應(yīng)的。
拓跋霏兒低頭哭著,壓抑著,不讓自己哭出聲。
見拓跋霏兒哭得全身顫抖,柳云湘柔聲哄道:乖,別哭了,我扶你進(jìn)屋休息會兒吧。
柳云湘說著扶起拓跋霏兒,而陸長安這時也過來了,伸手將拓跋霏兒摟到懷里。
她確實該休息了。
柳云湘默,這是趕她走呢。
雖然不放心拓跋霏兒,但這種事外人勸也沒用,只能自己扛過去。這樣想著,柳云湘松開了拓跋霏兒,將她交給陸長安。
那我先走了,改日再來……
不不!拓跋霏兒一把抓住柳云湘的手,哭著搖頭,云湘姐,我想要你陪我說會兒話,我太難受了。
這……柳云湘見拓跋霏兒祈求的看著她,再看陸長安,他眉頭已經(jīng)皺了起來,稍稍思量后她對陸長安道:我陪霏兒說會兒話,陸世子放心,不該說的,我不會說的。
陸長安低頭看拓跋霏兒,拓跋霏兒也求他:夫君,讓我和云湘姐待會兒吧,我在大榮沒有親人,除了你就是云湘姐了。
陸長安默了一下,還是答應(yīng)了。他將拓跋霏兒抱到床上,而后便出去了。
柳云湘讓拓跋霏兒躺好,但她不肯,她便給她在身后墊了枕頭,讓她靠著。
雖然是夏天,也不能著風(fēng),往后一個月別出門了。柳云湘道。
拓跋霏兒紅著眼睛道:我在屋里就會亂想,想的腦袋疼。
孩子的事,你得逼著自己放下。
可是我……是我害了這孩子。
柳云湘蹙眉,剛才在院里,她一連說了兩句‘我對不住這孩子’,現(xiàn)下又說是她害了孩子,可明明害她小產(chǎn)的是皇上,莫不有其他隱情。
霏兒,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柳云湘小聲問。
陸長安定在外面,他不希望她在拓跋霏兒面前提起朝中的事。她本也不會提,再說對拓跋霏兒說了有什么用,她們立場并不同。
拓跋霏兒嗚咽一聲,但很快忍住了,她往門口望了一眼,而后帶著哭腔盡量小聲道:去年我從西越來盛京,剛進(jìn)西州就被土匪劫持了……前幾日我看到那土匪頭子了。
柳云湘嘴巴抿了抿,在王府
是。
柳云湘嘆了口氣,那些土匪是陸長安安排的。
拓跋霏兒忍不住哭了出來,原來云湘姐早就知道,你卻瞞著我。
我確實有這樣的猜測,可我沒有證據(jù),那時也與你說過,但你說你愛上陸長安了,不在乎這些。柳云湘無奈道。
她沒有證據(jù)便不能咬定是陸長安設(shè)的局,所以只能提醒拓跋霏兒,可那時的拓跋霏兒陷入了陸長安溫柔的陷阱里,根本聽不進(jìn)去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