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道理她都懂,以前做不了主,現在雖有切膚之痛,卻也擺脫了。
錦書走的時候,抱了她一下。
她真的很瘦,身上仿佛就剩下一把骨頭了。
而今日初八開朝,朝堂上,硝煙味道甚濃。
青州衛(wèi)營是蘭寧侯的主場,但是,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蘭寧侯竟然不知道。
他甚至都沒有來上朝。
景昌帝臉色鐵青,軍權如今大部分都在云少淵手中,連青州衛(wèi)營都有歸降的自衛(wèi)隊壓著。
而云少淵這么做,沒有任何的錯處。
他并非獨斷專行遞了折子,只是內閣沒有看。
而事實上他可以先行而后報,他恰恰沒有這么做,他謙恭且規(guī)矩。
自衛(wèi)隊并非匪徒山賊,他們是抗擊??艿陌傩兆园l(fā)隊伍,如今歸順朝廷,朝廷沒有任何理由拒之門外,甚至招降之后更應該降恩。
除降恩自衛(wèi)隊,還要嘉獎云少淵,他立下了大功,為朝廷收編了這強大的抗寇隊伍。
短短幾日,年前艱難爭取來的一點優(yōu)勢,頃刻又被覆滅。
云少淵擺的這一道,直接卡在了青州衛(wèi)營的命脈上。
退朝之后,景昌帝暴跳如雷,急傳了蘭寧侯入宮覲見,把他罵了一個狗血噴頭。
蘭寧侯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待聽得說自衛(wèi)隊被云少淵招降,他呆若木雞。
這個時候,才想起青州參將并未入京,為冷霜霜的事他焦頭爛額,渾沒想起來。
他跪在地上一身冷汗,"陛下,這么大的事,青州衛(wèi)營沒人來報,這絕不可能,或許是中途被人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