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這茬事兒算不上大案,卻是典型的要案,因此批捕令申請得很順利。
拿到文件,隊長回到辦公室,沒急著出發(fā),先給曹公子打了個電話。
曹少,事情很順利,成老八松了口,我現(xiàn)在隨時都可以抓人。
曹云飛正在俱樂部里跟著建武他們忙前忙后,接到隊長的通知,喜不自勝,馬上轉(zhuǎn)告:武哥,芳姐,那事兒成了!怎么樣,咱們要不要找汪哥報喜
極速聯(lián)盟的初代成員都是汪的好朋友,自然知道是什么事。
甚至,搞黃一勍的主意本身就是他們一起合計出來的,都沒用汪費心思。
曹云飛是浦東新區(qū)分局二哥的兒子,同時,也是汪的小迷弟。
狗哥報案時,是把這事兒當(dāng)做人情扔給曹云飛的——這事兒也確實是個大人情,網(wǎng)絡(luò)水軍第一案,又跟著立法熱點,誰破了都很露臉。
于是曹云飛愈發(fā)的死心塌地,堅決抱緊汪神的大粗腿。
建武他們聽了曹云飛的話,個個都興奮得不行,紛紛大笑:這下子看那狗嗶怎么死!
剛好,蔣新今天來俱樂部湊熱鬧,聽大家議論一陣,突然若有所思的開口:現(xiàn)在搞,最多就是個誹謗罪吧
春光是學(xué)法律的,聞不假思索的接口:還能套上一個損害商譽罪??上КF(xiàn)在沒有嚴打,不然按尋釁滋事定罪,會判得更重。
曹云飛雖然家學(xué)淵源,但自身卻不懂那些,愣神問:為什么非得才能定尋釁滋事
芳姐無奈搖頭:你當(dāng)黃狗家里是平頭百姓么爛船尚有三斤釘,人家不會坐以待斃的。
大家都明白了。
如果沒有,最多也就只能給黃狗釘死那兩條小罪,傷歸傷,死卻不至于。
初新一直沒插口,始終盯著開啟話頭的蔣新,突然問:蔣少,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叫什么蔣少,不嫌棄的話,叫我小新就好。
蔣新擺擺手,笑了笑,才慢條斯理的開口。
首先聲明,我不保證消息一定準??!
大家精神一振,感覺有意思了。
沒事兒,你有什么說什么,咱們再參詳。
那行,都是自己人,我就直說了——我聽一個小弟談起過,黃一勍是個愛嗑藥的,而且好像不止自己嗑,可能還給不少小富二代供應(yīng)……
最近兩年你們sscc基本等于散架,活動接近沒有,全靠建武張羅,就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那家伙的心思已經(jīng)不在這上面。
臥了個大槽!
建武夏雨等人悚然一驚。
不至于吧鱉孫圖什么?。?
反倒芳姐滿臉的不出所料,冷笑道:那孫子肯定嗑藥!我有兩個小姐妹跟他們鬼混過,隔段時間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問她們,還跟我支支吾吾的扯謊,后來找我借錢,被我拉黑了。
春光跟著一拍大腿:臥槽!怪不得那孫子做人那么無恥,還有不少二比跟著他混,感情是因為黃狗捏著貨源!
春光這么一說,大家頓時反應(yīng)過來,對上了好多以前沒仔細思考的細節(jié)。
之前大家尿不到一個壺里,井水不犯河水,互相不算了解。
現(xiàn)在盯著琢磨,有些疑點就掩蓋不住了。
原本半信半疑的幾個人,立即認可了蔣新的小道消息。
那咱們怎么搞
曹云飛遲疑著問:現(xiàn)在抓不抓他
大家面面相覷,突然很想給汪打電話。
; 先別動!
關(guān)鍵時刻,平時不怎么發(fā)聲的初新,第一個展現(xiàn)出果決。
飛飛你把情況報給官方,讓他們慢慢挖,不要急著動手!大家注意保密,這事僅限于咱們幾個知道,不要再告訴任何人,沒問題吧
眾人紛紛驚訝側(cè)目。
看到初新滿臉寒霜,眼神冰冷,心里不由替黃狗發(fā)出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