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由這些話,時不虞仿佛看到了那些年的自己。白胡子從來不用語教她什么是善,什么是惡,只是讓她看,讓她聽,讓她去感受。
漸漸的,她知道人會笑是因為高興,知道哭不一定是因為傷心,還可能是因為開心。她也知道了在時家時,因為冬天里的火讓她覺得舒服就去燒屋子是不對的,知道了有人在水中撲騰的時候,她要做的是伸竹桿把人拉上來,而不是把他打下去。
那時候,她真稱不上是個良善人。
可時家沒有放棄過她,父母大兄用心教導(dǎo),一遍聽不進(jìn)去就多說幾遍,直到她改過來。祖父非但不覺得她是麻煩,在家時會帶她去演武場練槍給她看,還很遺憾她對槍法不感興趣。那時祖母還在世,便是不那么喜歡她,也會在別人說她時出維護(hù)。
后來知曉世間事了,她才知道做到這般有多不易。
時不虞喝了口果茶,嘴里蜜甜,話也軟糯:"聽阿兄的,不做這個買賣。"
太乖了,成均喻心疼得滿袖袋的掏,想找個玩意兒哄哄小十二,最終掏出來一首酸詩,只得作罷。
"大俗即大雅,不如換個思路"成均喻向小師妹的方向傾身:"出來玩的這些人,說他們俗吧,是真俗,有酒有女人就能玩得夜不歸宿,但給他們陽春白雪他們也能玩得來,不如……弄一個高雅的地方"
"多高雅"時不虞想了想:"琴棋書畫"
"那倒也不一定。"成均喻笑:"畢竟是玩樂的地方,歌舞還是要有的,其他的看能找到什么人,要真能找著書法一絕的,那不也是一道美好風(fēng)景那些人就愛附庸個風(fēng)雅,裝也要裝個樣子出來。"
在理!時不虞若有所思的點頭,弄這么個賣藝不賣身的地方,雪寧是可以去當(dāng)個掌柜的。她吃過身不由己的苦,對其他人必然會有幾分憐憫在,不要求對人怎么好,不壞就行。
"我有點方向了,阿兄,你給我些人。"
成均喻左尋右找,恨不得脫了鞋子扔過去:"在你心里,阿兄就這么不上進(jìn),天天在脂粉堆里私混"
"怎么就不上進(jìn)了。"時不虞當(dāng)然不認(rèn):"阿兄你看不起人了啊,那些色藝雙絕的哪個不是一身本事,你還不一定比得過呢!"
"你是要讓我和人比唱曲還是比跳舞"
"都想看。"
成均喻真脫了鞋子扔過去,就是扔得偏了點。
鬧騰了會,成均喻把事兒包攬下來:"人我來找,你想想讓誰出面來管,不能是你。"
"我手邊有個人,做這個掌事很合適。"
成均喻便不說什么了,做為兄長,他只是希望小十二能少看一些男人的丑態(tài),其他事他都鼎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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