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個照面!
十余條水火棍上下翻飛。
頃刻間。
隨著一個個前排的刁奴慘叫著倒下,立刻便將后排那些風(fēng)流倜儻,細皮嫩肉的揚州舉子嚇的花容失色。
包鐵的大棍子劈頭蓋臉打下來。
挨了揍。
舉子們連名貴的折扇也不要了,頭上的青衿也歪了,連滾帶爬,哭爹喊娘的跑了,可是擁擠之下免不了互相踩踏又倒下了幾個。
混亂中。
聚眾鬧事的數(shù)百人作鳥獸散。
這場面。
讓李如松將長棍往地上一頓,暢快大笑起來:哈哈哈,痛快!
沈烈也收起了長棍,看著哭爹喊娘的舉子們,不由得搖了搖頭:百無一用是書生。
老子們還沒發(fā)力,這幫人便倒下了
真是烏合之眾。
當(dāng)鬧事的舉子家丁們遇到了正規(guī)軍,簡直不堪一擊!
這些人吶。
瞧著落荒而逃的揚州舉子們。
沈烈眉頭微微皺起,一個勁的搖頭,這些人手無縛雞之力,裝了一肚子道德文章。
又不能上陣打仗,于科學(xué)技術(shù)又一竅不通,渾身上下就剩一張嘴,卻偏偏享受著大明盛世最優(yōu)越的福利。
這伙人不納稅,不服徭役,卻掌握著這天下間九成以上的財富,每天在秦淮畫舫,煙花柳巷中醉生夢死。
甚至還不守法紀(jì),將大明律視為擦屁股紙!
說鬧事就鬧事,說聚眾就聚眾!
于是沈烈思前想后便只剩下一句話。
神馬玩意兒!
將眼睛一瞪。
沈烈手持長棍,向著周圍吼了一嗓子:各位通州父老,叔伯大爺都可看清楚了……分明是他們先動的手!
這伙兇徒聚眾滋事,致漕運斷絕,毆打官差,如此窮兇極惡,我等職責(zé)在身,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可這時候通州碼頭上的人早就遠遠躲開了。
這誰敢搭茬呀
沈烈不管。
一不做,二不休。
眼中寒芒一閃,沈烈便又抄起長棍向著一個看起來格外欠揍的舉子撲了過去,卻被斜刺里傳過來的一個聲音喝住了。
住手!
聲音不大卻透著威嚴。
中氣十足。
沈烈本能的收起了長棍,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不由得微微錯愕。
便只見不遠處,王承勛王總兵帶著大批護兵急吼吼沖了過來,大批漕運兵簇擁下。
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一位五十來歲的威嚴老者。
這老者穿著一身華貴的織錦。
氣度威嚴。
看年紀(jì)也就五十來歲,卻已經(jīng)鬢角斑白,那威嚴的臉上似飽經(jīng)風(fēng)霜,看起來十分精神矍鑠。
說話時。
威嚴老者領(lǐng)著漕運兵,邁著有力的不發(fā)來到了沈烈面前,便沉聲低喝道:夠了。
那神情分明在提醒沈烈,你差不多得了。
沈烈正茫然時。
王承勛王總兵已經(jīng)向著他猛使眼色,還低喝道:混賬東西,你闖出了如此驚天大禍……還不過來拜見戚帥!
沈烈有那么一瞬間的迷茫。
卻很快清醒了過來。
誰
萬歷九年這個年月,敢在大明朝尊稱一聲大帥的,也便只有大明軍神戚繼光戚大帥了。
一愣神。
沈烈覺得腦袋瓜子嗡的一下炸了,關(guān)于這位戚大帥的種種傳說浮上了心頭,他南平倭寇,北拒韃靼。
為大明打出了好大一片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