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半天加一個晚上,似乎已經(jīng)甩掉了追兵,沈烈便帶著隊伍佐世保城郊外的大路旁,躲藏了起來。
一邊休息。
眾人一邊檢查隨身攜帶的物資,彈藥很充足,這里也不缺水,唯獨干糧帶的不多。
大概能撐上兩三天,然后便該斷糧了。
暫且脫離了危機,眾人坐在路旁的灌木中休息了半個時辰,將隨身攜帶的冷飯團吞了下去。
沈烈便取出了望遠鏡開始了一番觀望。
放眼望去。
遍地水田。
旭日陽光照耀下,身材矮小的東瀛農(nóng)人,正三五成群的在水田中勞作,不分男女,部分老少,一個個都披頭散發(fā),衣不蔽體,看上去甚是凄慘。
偶爾可以見到挎著武士刀的浪人,武士從道路上經(jīng)過,道路的盡頭則通往一座城池。
那城市以高高在上的城堡為中心,有一些明顯是貴族,武士居住的房舍,而剩下的全都是低矮棚戶,茅草房。
密密麻麻,歪歪斜斜的一大片。
除了民宅之外,整座城池最奢華的建筑,便是一座看上去規(guī)模很大的寺廟,從寺廟中隱隱傳來了吟唱經(jīng)文的聲音。
異國風(fēng)情,映入眼簾,野蠻而又原始,到處都充滿了黑白色調(diào)的壓抑氣息,真正的陰間文化。
眾人便在沈烈身旁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這東瀛的城池……小了點。
比屯子也大不了多少呀。
許是在大明京城里住久了,眾人總覺得這所謂的東瀛城池實在是過于寒酸了,便好天堂與地獄的落差。
而沈烈則心中了然,那城池中興用石頭打造的城堡,高大的天守閣,與寺廟,以及低矮的茅草房。
分別彰顯著城主,貴族,僧侶,貧民之間的森嚴(yán)等級。
且這里生產(chǎn)力十分底下。
農(nóng)田里連頭像樣的牛馬牲口都見不到。
這畫面。
讓沈烈不由得撇了撇嘴,心中浮現(xiàn)出一絲輕視,就這破地方和富庶繁華的大明比起來。
啥玩意兒啊!
連個大屯子都算不上。
啐……晦氣。
啐了口唾沫。
沈烈卻又眉頭微皺。
那么繁華的華夏,后來……是怎么被如此落后野蠻的東瀛給打的抬不起頭吶,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除非。
華夏被另一群更野蠻,更愚昧,更落后的蠻族統(tǒng)治了。
咒罵了一聲野豬皮。
搖了搖頭。
沈烈便將十來個手下召集了起來,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么辦。
都說說吧。
盤膝坐地。
將火槍擱在腿上,暫時擺脫了追殺的沈烈心中騰騰冒火,便咬著牙,又罵罵咧咧了起來。
直娘賊。
如今生意搞砸了,軍火沒了,損失慘重的沈烈,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他長這么大還沒吃過這種虧吶。
先躲一躲。
隨著沈烈眼珠子亂轉(zhuǎn),醞釀著下一步計劃,他打算帶著隊伍在佐世保附近躲幾天。
等到海盜們放松警惕了。
再殺回去!
握緊了拳頭,沈烈狠狠道,要老子的命可以,吞老子的錢可不行,早晚得連本帶利都拿回來。
眾手下深以為然,紛紛應(yīng)諾,士氣便又高漲了起來,李旦,汪順?biāo)亢1I雖然兇悍。
可咱也不是什么好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