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番子在維克托帶領(lǐng)下,提著火槍,貓著腰,撒開腳丫子往來時的路摸了過去。
一邊搜索殘敵。
一邊收攏著那些倭國騎兵留下來的無主戰(zhàn)馬。
而白貞貞則邁開美腿,踩著泥濘快步走到了東瀛少女面前,轉(zhuǎn)動著明亮的眸子想了想。
便伸出蔥白的手指,在那東瀛少女粉嘟嘟的臉蛋上狠狠捏了一把,又揪住她的耳朵……
那東瀛少女吃痛,竟嚶嚶嬰的哭了起來。
這畫面讓沈烈一時無語。
趕忙走了過去。
將白貞貞一把拽開。
你靠后。
你這是審訊么
算了。
沈烈決定親自動手,將那嚶嚶啜泣的東瀛少女一腳踹翻在地,便從腰間拔出三菱刺,狠狠一刺刀插了過去。
刺刀貼著少女粉嫩的臉蛋掠過,扎進了泥濘的土中,在那如花似玉的漂亮小臉上帶出了一道劃痕。
鮮血一滴,兩滴,順著光潔的下巴滑落,而沈烈卻面無表情道:聽的懂漢話么,叫什么,哪里人……
被刺刀貼著嫩臉,東瀛少女嬌軀戰(zhàn)栗,從緊閉的唇角溢出了兩個字。
惡魔!
是標準的鳳陽官話。
哎呀
還挺倔。
果然。
這個年月的東瀛貴女,因為長期以來都仰慕大明文化,多多少少都是會說漢話的。
見如此這般也沒嚇住她,沈烈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只好讓白貞貞看住她,再想辦法撬開她的嘴。
此時身后響起了幾聲火槍爆鳴,沈烈趕忙帶著人趕去接應,轉(zhuǎn)眼間,幾個番子便架著一個受了槍傷的同袍,牽著幾匹馬倉皇跑來。
而視野中終于出現(xiàn)了東瀛火槍兵的身影。
凌亂的火槍爆鳴聲中,沈烈一邊舉槍射擊,一邊從牙縫里憋出了一個字:走!
將傷兵扶上馬,激烈的對射中,東廠眾再次祭出兩排齊射,憑借燧發(fā)火槍的性能優(yōu)勢將追兵擊退。
然后不辨東西南北的倉皇逃遁,斷斷續(xù)續(xù)的追擊戰(zhàn)中,天色漸晚,而烏云籠罩住了這方世界。
密林中。
伸手不見五指,隨著夜間的濃霧升騰了起來,極差的能見度阻止了倭兵的追擊,也斷絕了東廠眾的逃生希望。
漆黑中。
沈烈取出了隨身攜帶的火折子,吹了吹,隨著火頭一閃,一根火把亮了起來,照亮了霧蒙蒙的灌木叢。
可這夜霧實在太大,還是什么也看不清。
沈烈無奈。
只得一邊低聲呼喚,一邊摸著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將失散的部下召集了起來,卻突然之間心中警覺。
腳下一空。
險些一頭栽了下去。
一個激靈。
沈烈揮了揮手中的火把,卻赫然發(fā)現(xiàn)正前方,隱隱約約能看到茫茫大海,而腳下竟是海灘上的懸崖峭壁。
懸崖不算高,卻十分陡峭。
耳邊同時傳來了浪濤沖刷海岸的聲音。
猛抽了一口涼氣,沈烈趕忙后退了幾步,罵罵咧咧的念叨了起來:這鬼地方……
人,地形,和天氣同樣的陰森詭異。
此時側(cè)后方,傳來了白貞貞有些怯懦的聲音,而沈烈心中一寬,一步高,一步地的揮舞著火把走了過去。
順著怯生生的聲音,將一個溫軟顫抖的嬌軀擁入懷中。
沈烈如釋重負。
半個時辰后。
留下幾個人在懸崖上警戒,沈烈冒險帶著傷員,用繩子垂降到了懸崖下方的巖洞中。
便迫不及待的叫人生起了篝火,片刻后,眾人便默默的烤著火,檢查著彈藥,繳獲,啃著沾血的菜飯團。
花亂填飽了肚子。
走到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