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真看著黑衣男子那驚疑的模樣,冷笑一聲,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情況下,最好什么也不要說,且又是涉及到當(dāng)朝太子的事。想到那樹根上的符字,蕭真思附著這太子和三皇子之間應(yīng)該是為了皇位而明
睜暗斗著。
你是自己吞毒自盡,還是我殺了你?蕭真問道。
你,你知道我嘴里有毒藥?
目前為止,我也只是聽到過。是這樣的嗎?當(dāng)兵時,她曾聽老將軍提起過皇家的死士牙齒里都藏著毒藥,萬不得已時,就服毒自盡。
黑衣男子的臉色一白,關(guān)系到他生死的事,這個女人竟然是以一天好奇的眸光在問著他:你,你能不能放了我?
不能。放了他,她就有危險了,不止她,韓子然,韓家都有危險了。
黑衣人眼晴閃過一絲兇狠,踢起一腳,同時也射出了腳中的暗器,可惜落了個空,陡聽得‘咔嚓——’一聲,他踢出的腳被蕭真硬生生折斷,慘叫聲還未出聲,蕭真手中的匕首已割破了他的喉嚨。
沒有猶豫,沒有憐憫,甚至對于殺人,蕭真也沒有一副她做了可怕事的模樣,只是在殺了人之后習(xí)慣性的搜了下他們的身,沒搜到什么略帶著失望而已。
平靜的望著地上的三具尸體,又看了眼四周,三皇子要真是在這座山里做著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這三名黑衣人久未回去,必然還會派人過來。
聳動了幾下胳膊,蕭真開始將被殺的三人往一角的黑暗拉過去。
雨水很快沖掉了地上的血跡,當(dāng)蕭真將三人都丟于不遠(yuǎn)處,山林小屋外完全看不出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事。
蕭真一步一步走回來,周身早已被雨水打濕,她依然走得挺直,走得正氣。雷電再次閃過,照亮了半片天,蕭真的面龐還是那般平靜。
不過,在回到獵屋時,蕭真臉上的平靜被驚訝所取代,被打昏了的護(hù)衛(wèi)已經(jīng)醒來,正整理著馬車,而蘇嬤嬤,歡兒,韓子然正站在屋門口。
歡兒打著哈吹,蘇嬤嬤左右焦急的張望著什么。
而自她出現(xiàn)了后,韓子然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好似他知道她會從林子某處出來般。
哎喲,阿真啊,你去做什么了?這深山野林的,擔(dān)心死我們了,還淋成這樣?還不快去將衣裳換了?蘇嬤嬤焦急張望的人正是蕭真,見到她回來,忙從包袱里拿出了衣裳給她換。
是啊,蕭真姐姐,我們都在等你呢。歡兒說道。
蕭真心中是驚訝的,她方才正在巡思著怎樣的借口才能讓他們起程,沒想他們自己就要走了?
還愣著做什么呀?快去將衣服換了。蘇嬤嬤崔著她。
蕭真接過衣裳,目光落在了韓子然身上,她知道他一直在看著她,目光清冷如此刻的雨,又深沉漆黑如此刻的夜,正展開的稚氣面龐還是那副溫文卻清冷的樣子,不對,好似有許些的緊崩。
蕭真姐姐,你一直盯著公子看做什么呀?歡兒在旁輕道。
蕭真忙收回視線,微微懊惱自己的失態(tài)。
一切都太奇怪。
冒著雨,一行人可以說是匆匆離去。
車夫趕得有些急。
蕭真的目光狀似不經(jīng)意的打量著蘇嬤嬤與歡兒,二人時不時的打著哈欠,懶懶的模樣瞧不出半點(diǎn)的端倪來,似乎對于這半夜還要趕路顯的很是無奈。
至于韓子然,上了車就開始閉眸。
蕭真覺得應(yīng)該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