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槐詩的推測,紅手套本來應該先表示一番推辭或者疑惑之類,然后自己堅決命令之后,再予以執(zhí)行。
卻沒想到,成為工具人之后,紅手套簡直聽話的要命。
又沒有工具人三原則這種東西在前面攔著,哪怕是槐詩讓他去跳黃浦江他都不會反對。
瞬間一刀,嚇了槐詩一大跳。
而等槐詩終于反應過來之后,心念一動,那一把已經(jīng)刺破自己胸前皮膚的祭祀刀就戛然而止,被拔出了。
他的眉頭皺起。
果然不行。
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早有預料的原因,還是紅手套的咖位不足,哪怕死亡預感發(fā)動了,可是‘虛無之鏡’卻并沒有聯(lián)動著產(chǎn)生警醒和畫面。
這一招時靈時不靈,總讓人擔憂。
難道只有五階大佬出手時那種十死無生的壓迫感才能強行激活么
這也太不穩(wěn)定了一點吧
但不管怎么樣,白賺了一個透視掛,怎么都不虧。
休息了一會兒之后,他感覺自己終于恢復了一點狀態(tài),清點了身上的裝備準備順應任務面包的指引,前往勝利之門。
這一次新秀賽沒白來,賺了不少。
懷著美滋滋的心情,槐詩帶著紅手套晃蕩著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其妙的心里一寒。
死亡預感從天而降。緊接著,槐詩便看到了:在鏡子中,浮現(xiàn)一片看不見盡頭的黑暗,在沸騰的黑暗里,好像遠隔著無數(shù)的世界,有一只高高在上的殘酷眼瞳投來了漠然的一瞥……
畫面一閃而逝,槐詩自驟然失血的眩暈中醒來,愣在原地。
什么鬼
我是誰我在哪兒誰特么要殺我
我怎么又要死了
而且,這又是哪個大佬要搞我
自己這是又要被什么東西給惦記上了
就在莫名其妙中,槐詩再度感覺到了百臉懵逼,無數(shù)個問號從腦門上冒出來:為什么自己好好的參加一個新秀賽,天上就會憑空掉下一個鍋來啊
為什么又要迫害我了??!
萬能的鴉拉a夢依舊在裝死不說話,槐詩根本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你有什么頭緒么他回頭問紅手套。
紅手套冷漠地看著他,一臉‘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釋我只是一個工具人’的表情,讓槐詩忍不住無奈地嘆了口氣。
行吧,你還是繼續(xù)負責扛行李吧。
槐詩把身上的零碎全都掛在他身上,輕裝前行,打起了十萬分精神,手掌按住美德之劍,警惕地向前繼續(xù)走。
走了兩步,然后愣在原地。
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
不可置信。
這啥他拉住旁邊的紅手套,指了指前面岔路口的東西。紅手套看了一眼,呆板回答:邊境遺物。
我知道這是邊境遺物,但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啊
槐詩瞪大眼睛,蹲在岔路口的地上,狐疑地端詳著那一件被丟在地上的邊境遺物——一把堪稱華貴的肋差,上面還帶著隱隱地香氣,好像是被香香軟軟的小姐姐長時間佩戴過的一樣。
不知道為什么,他腦子里卻浮現(xiàn)出里見琥珀的樣子。
見了鬼了。
槐詩忍不住搖頭,這個女人究竟富婆到什么程度才會把這么一把起碼幾百萬美金的邊境遺物到處亂丟啊
隨手撿起來,丟給紅手套。
裝進背簍里收著吧。
他繼續(xù)往前走,然后在下一個岔路口愣在原地,繼續(xù)揉起了眼睛。
他又看到了一把邊境遺物
一把有些年頭的燧發(fā)手槍帶著古老的氣息,正躺在地上,還被人擺進了盒子中,看上去流光溢彩好不珍貴。
放在什么丟人游戲里,起碼是+7的程度吧
這東西也能隨便丟
他愣了一下,左右看了一眼,也沒看到失主,想了半天之后,忍不住金錢的誘惑,拿起槍來,塞進了口袋里。
繼續(xù)往前。
然后在下一個路口上,又看到了一把邊境遺物。
一個手鐲。
驚了!這究竟是什么鬼!
槐詩目瞪口呆,想了一下,總覺得這是什么現(xiàn)境,但最后還是選擇了真香,拿起來,踹進背包里,繼續(xù)往前。
然后越是往前,地上的邊境遺物就越多,越貴,看上去越好看。
簡直好像天上在撒錢一樣。
平日里難得一覓,價值萬金的邊境遺物,現(xiàn)在竟然被丟的滿地都是。
槐詩現(xiàn)在碰到便宜的貨色都懶得彎腰,但依舊塞了滿滿的一兜子,感覺這個世界簡直太奇幻了,莫名其妙地就開始年末打折大放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