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炷香后,宓坊主兌現(xiàn)承諾,給了白如雪一塊調(diào)動令和一封推薦信,給姜平安三十瓶無憂丹。
姜平安不作逗留,帶著白如雪和顧云墟離開塔樓,返回白如雪的小院子。
他把三十瓶無憂丹取出來,交給白如雪:“雪姨,給?!?
有了這么多無憂丹,哪怕宓坊主在調(diào)動令上動手腳,白如雪無法加入衡陽城妙音坊,她也能支撐十幾二十年。如果順利加入衡陽城妙音坊,白如雪就可以利用這么無憂丹快速提升修為。
白如雪沒立即收下,她既慚愧又感動。
她真沒想到宓坊主竟下毒圖謀姜平安,幸虧姜平安有所防備(她以為),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你怎么都換成無憂丹?”她嘆氣道。
往常她得到好處就非常高興,這回卻有些不是滋味。
姜平安笑道:“是我連累您離開七星城,去人生地不熟的衡陽城,這些無憂丹是補(bǔ)償?!?
“收下吧。這些無憂丹只能您用?!?
白如雪收下了所有無憂丹,人也隨之忍不住高興起來。
“今晚別走,我給你彈曲跳舞?!彼Φ馈?
姜平安笑道:“好啊,不過不能在這里了。我們要趕緊離開妙音坊,包括您和雀枝也要離開,搬到血虎門住?!?
“這么著急嗎?”白如雪不舍地道。
姜平安勸道:“宓坊主偷雞不成蝕把米,難保她不懷恨在心,遷怒于你,或許拿你做文章對付我,我們不得不防。而且,最多再過半個月,我們就離開七星城了?!?
白如雪明白其中道理,嘆了一口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對雀枝道:“雀枝,立即去收拾細(xì)軟,我們要離開妙音坊。”
“啊?”雀枝是一臉的懵,只大概聽出姜平安與宓坊主發(fā)生了不愉快。
白如雪沒解釋,她也快步向她的臥室走去,收拾東西。
小半個時辰后,白如雪和雀枝大概收撿完細(xì)軟。姜平安、白如雪等人一起離開小院子,去了馬廄院。
姜平安向馬廄院另外租了一輛馬車供顧云墟和雀枝乘坐,他和白如雪坐原馬車。
出了妙音坊,白如雪不舍地一直看著妙音坊,直到看不見了,她才拉上車窗坐正。
“雪姨,您想與姐妹道別的話,明天就可以派人給她們送信,約她們到外面的酒樓茶樓見面?!苯桨驳?。
白如雪搖頭道:“且不說她們會不會來,僅我自己也不能連累她們,道別就算了。”
那些姐妹要是因她而被宓坊主遷怒上,必定沒好果子吃。
緊接著,她飛快掃去不舍,振奮起來,向姜平安拋了一個媚笑,嬌柔地道:“好平安,奴家今后就指望你活了,你可要好好憐惜奴家。”
說著,她伸手抱住姜平安一條胳膊,把身子靠過去,半邊臉枕到姜平安的肩膀上。
感受到手臂傳來的柔軟壓逼,姜平安苦笑道:“我怎么感覺你又想擰我的耳朵或擰我的腰肉?”
“奴家哪敢?”白如雪委屈唧唧地道,“今時不同往日,攻守易型了,你就算對奴家做點(diǎn)什么,奴家也只能忍著?!?
“我信你個鬼?!苯桨驳?。
白如雪低聲下氣道:“真的。不信你試試看?!?
姜平安:“我才不上當(dāng)?!?
就在這時,姜平安立即感到腰肉被掐住,他連忙叫屈道:“我什么都沒做,你憑什么還掐我的腰?”
“你是什么都沒做,但是你腦子想了?!卑兹缪拔钡氐靡庑Φ?,“什么叫我才不上當(dāng),意思是你想對我做不軌之事,只是暫時不敢而已?!?
說完,她擰轉(zhuǎn)了姜平安的腰肉。
“冤枉啊,痛痛痛……”姜平安立即發(fā)出叫痛聲,免得被擰得太狠了。
……
回到血虎門時,天色已經(jīng)黑了。
馬車在主院大門前還沒停穩(wěn),姜平安便逃一般地從車廂內(nèi)跳下來。
真是遭罪,以后再也不和白如雪同乘一輛馬車了。
等白如雪下了馬車,姜平安領(lǐng)白如雪進(jìn)入主院,去見周青鈺。
“姐姐,我和妙音坊的宓坊主起了沖突,我雪姨不方便繼續(xù)在妙音坊,要在這里住半個月左右?!苯桨矊χ芮噔暤?,“半個月后,雪姨和我們一起動身去衡陽郡?!?
白如雪上前兩步,向周青鈺行禮道:“見過周門主?!?
周青鈺則警惕地打量著白如雪,她可是知道白如雪與姜平安根本沒有血緣關(guān)系,而白如雪雖沒她漂亮,但媚視煙行,深得妙音坊精髓。
她露出一些笑容,道:“歡迎雪姨到血虎門小住?!?
“袖云,快帶雪姨到東廂院住下?!彼D(zhuǎn)頭對袖云吩咐道。
白如雪感謝道:“多謝周門主收留?!?
袖云走到白如雪面前,請白如雪去東廂院。
姜平安也跟著白如雪去了東廂院。他察覺到周青鈺有些排斥白如雪,擔(dān)心白如雪心里不好受,打算安慰白如雪幾句。
東廂院,袖云帶白如雪進(jìn)入最好的一間空房間,讓白如雪住下。她再另外安排了一間丫鬟房給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