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慕淺將霍靳西投回來的那幅畫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仔仔細細地看了又看,愛不釋手。
霍靳西看在眼里,開口道:“這么喜歡畫畫,為什么不繼續(xù)畫下去?”
她自幼受到父親的熏陶,從小就沉浸在畫畫的樂趣之中,在慕懷安去世后,她生活在霍家那些年,同樣沒有放棄過畫畫,可是她離開霍家之后,卻放棄了。
其間的原因,他本不該深究,卻偏偏不可控地問了出來。
慕淺聽到這個問題,倒也平靜,回答道:“因為沒有時間,也沒有閑情逸致再去畫畫?!?
霍靳西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那時間都用來干了什么?”
“養(yǎng)活自己啊?!蹦綔\抬眸看著他,笑了起來,“不是誰都能像霍先生這樣含著金鑰匙出生,我算是幸運了,有個好朋友不遺余力地幫我,可是我也不能一輩子賴著她不是?藝術(shù)是件奢侈品,連生活都成問題的人,談什么藝術(shù)?”
聽到她的回答,霍靳西轉(zhuǎn)開了臉,沒有再說話。
慕淺樂得清靜,繼續(xù)欣賞手上的那幅畫作。
回到霍家,兩人剛進門,就看到了正從樓上走下來的霍瀟瀟。
霍瀟瀟只瞥了慕淺一眼,便看向了霍靳西,喊了一聲:“二哥?!?
“來看爺爺?”霍靳西不咸不淡地問了一句。
“嗯?!被魹t瀟回答,“爺爺今天精神不太好,已經(jīng)休息了,我也先回去了。”
她一邊說,一邊走到沙發(fā)旁邊拿起自己的手袋,與慕淺擦肩而過的瞬間,慕淺卻忽然喊住了她:“瀟瀟?!?
霍瀟瀟停住腳步,轉(zhuǎn)頭看她。
慕淺放下手中的畫,這才轉(zhuǎn)頭看她,“能不能請你不要再騷擾我的朋友?”
霍靳西坐在沙發(fā)里,聞緩緩抬眸,沉眸看向了眼前的兩個女人。
霍瀟瀟顯示一愣,隨后冷笑了一聲,“誰騷擾你的朋友了?”
“也許你覺得自己沒有。”慕淺說,“可是無時無刻的跟蹤、調(diào)查,對我的朋友來說,就是一種騷擾?!?
霍瀟瀟臉上輕蔑帶笑,她抱著手臂,看著慕淺,“你沒做虧心事的話,怕什么被人查?”
“我不怕。”慕淺迎上她的視線,“你想知道什么,我通通告訴你,只希望你不要再糾纏我朋友。”
“你說我就信?”霍瀟瀟轉(zhuǎn)身走向沙發(fā)旁,在霍靳西身旁坐了下來,才再度抬眸看向慕淺,“你有多大的本事,我可太了解了,別忘了咱們當過兩年的同班同學,以及六年的校友?!?
“所以呢?”慕淺問。
“所以?你身邊出現(xiàn)過多少男生,你跟多少男人關(guān)系曖昧,你覺得我會不知道?”霍瀟瀟說,“你離開霍家的時候懷孕,次年生下孩子,現(xiàn)在孩子死了,死無對證,你愿意怎么說都行,可你打算把這孩子賴在霍家頭上,霍家憑什么給你認?”
“霍瀟瀟?!被艚骱鋈怀谅曢_口,“住口?!?
“二哥,你愿意相信她,我可不相信!”霍瀟瀟并不打算放棄,“不說其他,高三的時候就有十幾個男生同時追她,你怎么確定她沒有跟其中一兩個有染?還有,她那個好朋友的哥哥,她和葉惜關(guān)系那么好,葉瑾帆又是個花花公子,三兩語將她哄上床有什么稀奇?那對兄妹,自己之間都不清不楚,你們之間又有什么事發(fā)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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