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司硯坐在教室,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來華海的第三年,他第一次覺得他在同學里顯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眼神掃到旁邊的楚夕月,雖然時間已經來到了九月初,但京市最近太陽依舊毒辣,大家也都像是活在夏天,仍然穿著短袖。
可楚夕月......今天竟然破天荒穿了長袖!她不是一向最怕熱了嗎
楚夕月被司硯盯得發(fā)毛,尬笑了一聲,"今天有點冷哈~"說完還順手抽了張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
司硯一臉狐疑,瞥了眼她正在擦汗的手。
冷......嗎
楚夕月這才意識到她一邊說冷,一邊還擦上汗了,戰(zhàn)術性地用手捂住了眼睛,她被自己尬住了。
她也不想的啊!
昨晚回到家的時候,她老爸老媽還沒下班。既然他們不知道她受傷,她也不想讓他們擔心,早上起來的時候只好穿上長袖,遮蓋胳膊上的摔傷。
誰知道天氣這么熱??!
"冷汗哈~"她弱弱地補充了一句。
司硯看楚夕月這嘴硬的倔驢樣,好,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眼波流轉,將視線從楚夕月身上移到陸行身上,中間還不小心瞟到了楚夕月前面的吳綺莉。
眼睛紅腫,一看就是哭了一整夜。
而他前面的陸行,此刻正鬼鬼祟祟低著頭,在書桌抽屜里玩手機呢!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非要在早上這個老師經常來巡邏的時間段......頂風作案雖說陸行平常也不著調,但也沒這么離譜過!
更別說今天他一到學校,陸行就猥猥瑣瑣轉過頭,旁敲側擊地問他獎學金是不是發(fā)了之類的。
陸行缺錢了
不至于吧
正當他準備回復陸行的時候,陸行似乎是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整個瞳孔放大,震驚到了極點。
猛地又看見司硯似乎是想回他關于獎學金的事,陸行立刻做了個手勢示意司硯別說話,然后渾身緊繃,緊張兮兮地又將頭轉了回去。
司硯被陸行搞得一頭霧水,順著他剛才看的方向瞅了一眼,也是嚇了一跳。
莫瑩瑩這是搞哪出啊
從小到大留長發(fā)穿裙子的她,竟然剪了個帥氣的短發(fā)
不僅如此,她今天甚至還穿了中性風的服裝,黑色寬松t恤,同色系的哈倫褲,再配上一臉冰霜的冷漠臉。
要不是他跟莫瑩瑩太熟了,他都以為這是個帥氣的男生!
司硯有點摸不著頭腦,昨天大家不都是好好的嗎
怎么過了一晚上,全都怪里怪氣的要再準確點說,司硯覺得楚夕月、莫瑩瑩和陸行今天都有點......顛。
這時候的他還沒想到,更顛的事還在后面。
"顧疏鈺,你怎么又來找司硯了"
"顧疏鈺,你昨天不是已經來放過狠話了嗎沒完沒了了"
見顧疏鈺在一班門口狗狗祟祟,一會兒要進門,一會兒又不進了,前排的同學皺著眉開口詢問。
司硯這才向門口看去,此時的顧疏鈺已經被點了名,只能硬著頭皮低頭走進來,雙手還放在身后,似乎是拿了什么東西。
眼看著顧疏鈺快步走向他,司硯也迷糊了,這貨不是每次只有在考試出成績的時候才會在他面前冒一次泡嗎
今天怎么回事,又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