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徹拉下臉,不耐地放下鞋起身。
"自己穿。"
江藍梔舒了口氣,心里有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感。
她連忙俯身穿上鞋,在地上踩了踩。
"老板,穿好了。"
祁徹漫不經(jīng)心地低頭瞄了一眼。
"合腳嗎"
"剛好合適。"
上次把她從水牢里撈出來時,給她換鞋的時候專程記了她的鞋碼。
不合適才怪了。
祁徹抬手看了一眼腕表,隨即看向她。
"走吧。"
""江藍梔懵懵地回望著他:"去哪兒"
"夜跑。"祁徹補充道:"不然讓你換鞋做什么"
夜跑
都十點半了還夜跑
祁徹又抽什么風。
"老板,怎么突然要夜跑上了一天班已經(jīng)很累了,我實在不想動。"
祁徹目光如炬:"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
"……"江藍梔一臉抗拒,但臉上并沒有表露太多別樣的神色,她問。
"老板,為什么突然要跑步我想知道原因。"
祁徹把眸光移到別處,壓頭挽了挽襯衫袖口,給了江藍梔一個哭笑不得的理由。
"強身健體,身體好了才有力氣干活。"
江藍梔哪怕心中一萬個不情愿,但還是答應了祁徹的要求。
兩人來到操場上,外面黑漆漆的一片。
今晚沒有月亮,根本看不清跑道。
江藍梔試圖用這個理由和祁徹協(xié)商,誰料話還沒開口。
祁徹便不知道去哪兒拿了一個探照燈出來。
不容拒絕的口吻:"只跑兩圈,跑完去睡覺。"
江藍梔還是不解:"老板,為什么其他人不跑,就我一個人跑"
祁徹打開探照燈,周圍立馬亮起了白色的光。
同時,隨著燈光的打開,祁徹那張陰沉沉的臉在燈光下格外瘆人。
祁徹沒回答她,但無聲代替有聲。
江藍梔看出了祁徹臉上的不耐,隨即沉了口氣,妥協(xié)。
"好了,我跑就是了。"
說完,江藍梔抬步跑了起來。
沒跑多遠,祁徹那討厭的調調從背后傳了過來。
"慢慢跑,別猝死了。"
江藍梔沒理他,繼續(xù)往前跑著。
兩圈跑下來,江藍梔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氣喘吁吁的癱坐在操場上。
雖然只是兩圈,但這操場大,目測一圈有四五百米。
兩圈下來,她竟然將近跑了一千米。
這對于好久沒運動的她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zhàn)和突破。
她癱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臉上,背上淌著綿綿不斷的汗珠。
祁徹遞給她一瓶水:"兩圈而已,就這么要死不活了"
江藍梔接過水,正準備擰瓶蓋,卻發(fā)現(xiàn)瓶蓋已經(jīng)打開了。抬眸望去,正在祁徹的手心里捏著。
江藍梔怔了怔。
這種細心的小舉動倒不像是祁徹會干的事兒。
江藍梔收回視線,往喉嚨里灌了幾口水。
"我已經(jīng)很久沒運動了。
"是嘛。"祁徹:"那就獎勵你以后每天下班跑兩圈。"
"……"江藍梔就不該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