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孟衡真會葫蘆里賣藥。
表面上讓他選擇,實則變著法地點他。
用玩攻心計這樣的方法暗暗告訴他他要訂婚了,和江藍梔不可能。
祁徹語焉不詳,神色一如往常。
"謝謝干爹為我著想。但我既然打算結(jié)婚,便要忠誠于古小姐,這是對她基本的尊重。"
邦孟衡對于祁徹的回答很滿意:"阿徹,我就知道還是你最顧全大局!"
祁徹笑了笑,沒接話。
"對了,江醫(yī)生身體如何受傷了嗎"
"她中了槍傷,但無大礙。"
"那就好。"邦孟衡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祁徹,繼續(xù)道。
"江醫(yī)生是我難得欣賞的一位年輕女子,她不僅擁有出色的外表,更具備聰明的頭腦。如果經(jīng)過系統(tǒng)培訓(xùn),我想她可以為我事業(yè)好好添一把火。阿徹,你覺得呢"
祁徹的面色很淡然,沒有一絲變化,根本從他臉上揣測不出任何一點情緒:"干爹看著辦。"
"好!"邦孟衡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目光逐漸和藹。
"你們幾個都受傷了,等養(yǎng)好身體再回園區(qū)吧。這段時間就先呆在仰光,順便陪陪我。園區(qū)的事我讓宇超和謝敵先打理著。"
"聽從干爹安排。"
邦孟衡靠在床頭上,沉默了半刻,滄桑的臉上浮起幾分嚴峻:"阿徹,昨晚的事你怎么看"
"應(yīng)該是丁家人所為。"祁徹說。
邦孟衡心中有底,他輕笑。
"上個月丁勇的手下在我們海上賭船鬧事,借我們賭船偷運他們的貨。這要是被海警搜查到,我多少個腦袋都不夠掉。好在被我們的人識破,并把他那價值五百萬的毒品銷毀扔到了海里。"
"這么大筆生意被搗毀,想報復(fù)我也無可厚非。只是沒想到,丁勇這次狗急跳墻,竟敢直接殺到我生辰宴上!看來,真把他惹急了。"
丁家一直和邦家是死對頭,兩家水火不容,老死不相往來。
這是黑白兩道眾所周知的事。
聽說兩家有私人恩怨,但其中緣由,祁徹也不是很清楚。
"干爹,丁家這次光明正大地對你動手,擺明向你宣戰(zhàn)。有了第一次肯定有第二次,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邦孟衡撫著胡須,臉上升起一絲狠厲的殺機。
"這次他沒弄死我,那我就弄死他!我和丁勇,注定要拼個你死我活!"
……
祁徹離開醫(yī)院的時候,在樓下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身著黑裙,戴著墨鏡,小心又焦急地對著醫(yī)院大樓不停張望。
這個時候,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祁徹走上前:"古玥小姐,好巧。"
古玥見到祁徹,眉頭一蹙,彰顯著某種慌亂。
"路過,隨便看看。"
"古玥小姐來醫(yī)院看望朋友"
古玥聲音很冷,墨鏡下的雙眼很不耐煩:"與你無關(guān)。祁先生,昨晚我已經(jīng)和你說得很清楚了,我不可能和你訂婚。"
正合他意。
祁徹壓唇,裝作失望。
"古玥小姐,能否告知我緣由"
古玥紅唇輕蔑一勾:"沒必要。"
說完,古玥鉆進一旁??康谋捡Y,駛離而去。
祁徹回到別墅時已經(jīng)是下午,阿四主動上前和他報備。
"祁哥,嫂子的傷醫(yī)生已經(jīng)處理過了,沒什么大問題。只是失血過去,需要靜養(yǎng)。"
"知道了。"祁徹:"她人呢。"
"在二樓主臥。"
"主臥"
"對啊。"阿四點頭:"就在主臥。"
祁徹擰眉:"她睡主臥我睡哪兒"
阿四覺得奇怪:"祁哥,你難道不和嫂子一起睡"
"……"祁徹累得已經(jīng)不想和他解釋,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削了他一眼便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