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家別墅。
祁徹剛踏進別墅內(nèi),就看見了地上用裝尸袋裝著的塞瓦尸體。
裝尸袋敞開了一半,從祁徹那個角度看過去,正好看見塞瓦那張蒼白如鬼的臉。
他衣衫破爛,被血染紅。
胸前全是槍窟窿,目測起碼挨了七八槍。
他的嘴角還淌著膿液,散發(fā)出一股腥臭味。
"人是在一個山底下找到的。"邦孟衡繃著臉站立在尸體面前,沉聲道:"昨天半夜我接到了警方的電話,說是當?shù)卮迕裨诟咚俟飞侥_下發(fā)現(xiàn)了一具死尸。警察用塞瓦手機聯(lián)系到了我,我連夜叫人去把他的尸體接了回來。"
祁徹皺眉,裝作不知情:"邦叔,究竟怎么回事"
邦孟衡把視線從塞瓦身上移開,繼續(xù)道。
"法醫(yī)說塞瓦死于內(nèi)臟器官破裂,并非死于槍傷。意思是殺他的人朝他開了幾槍后塞瓦并沒有斷氣,隨后把他從高速路扔下山才導致了他的死亡。"
祁徹假意分析:"邦叔,根據(jù)情況來看,塞瓦來仰光只有同行的司機一人,能對他趁機下手的恐怕司機的嫌疑最大。"
"我讓人查了,那個司機在解決完塞瓦后開車去了機場,現(xiàn)在已經(jīng)逃出了境外。"邦孟衡漫步走到祁徹面前,忽然用一種奇怪的語調(diào)試探他。
"阿徹,我懷疑是江藍梔派人殺了塞瓦。"
祁徹眼神平靜無波:"江藍梔確實很狡猾,邦叔是查到了什么"
邦孟衡盯著他的眼睛,繼續(xù)開口。
"我讓謝敵查了一下園區(qū)的司機,發(fā)現(xiàn)本該是另外一名司機開車載塞瓦的,結(jié)果臨時換了一個人。而且,那個人之前在a園區(qū)呆過。"
"江藍梔的臉正巧被塞瓦毀容,他們兩個本來就有過節(jié),這個節(jié)骨眼上塞瓦出事,除了江藍梔還有誰"
祁徹順著他的話:"邦叔分析得有道理。"
邦孟衡抬手拍著祁徹的肩膀,唇角牽起一抹瘆人的弧度:"阿徹,我只問你一句話,這件事你不知情吧"
祁徹從容淡定,堅定清明地回視著邦孟衡:"干爹,到如今您還不信我"
邦孟衡被祁徹這聲干爹叫得有些恍惚。
是啊,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每次危急時刻,都是祁徹第一個站出來舍命保護他。
哪怕他心里依舊對江藍梔念念不忘,但也絕對不會為了江藍梔背叛他。
這么多年,邦孟衡心里有數(shù)。
也許真是他想多了。
他拉著祁徹坐在沙發(fā)上,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阿徹,這兩天發(fā)生了太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心頭的確有些亂。先是宇超自殺,再是塞瓦慘死,我不得不提高戒備心。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只是擔心你又會被江藍梔那個女人迷失心智。"
"干爹,您放心,我不會。"
邦孟衡:"江藍梔手上還有我的犯罪證據(jù),必須找到她。只要她在緬甸,我的人早晚抓得到她。尋找江藍梔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交給莫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