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房間里,雄河的手緊緊掐著江藍梔的脖子。
他的眼中充滿了憤怒與疑惑,嘶聲質(zhì)問:"你快告訴我!這孩子是誰的"
江藍梔的喉嚨被掐得發(fā)紫,窒息感逐漸將她圍剿。
她努力想要出聲,卻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哽咽。
雄河情緒已然失控,他瘋狂地搖晃著她,病態(tài)偏執(zhí)地吼道:"你怎么能懷別人的孩子你這輩子!只能給我生孩子!"
死亡的氣息如狂風暴雨般撲面砸來,她如果再不掙脫,可能會被雄河掐死在手中。
眼下,她必須還手。
她捏拳發(fā)力,砸向雄河的腦袋。
雄河始料未及,被拳頭砸得頭昏眼花,下意識松開了手。
他眉頭一壓,眼神微瞇,渾身氣場陰沉駭人:"鏈,你竟打我"
江藍梔呼吸急促,還未緩過氣來,雄河掄起手掌朝她憤然扇了過去。
她被打倒在床,臉上襲來火辣刺痛的灼燒感。
雄河跪在床上死按著她的肩膀,怒火越燒越旺:"要不是我不放心,打電話找醫(yī)生確認你的身體情況,我還不知道你已經(jīng)懷孕三個月!"
雄河怒極反笑,嗜血的雙眸迸發(fā)著自嘲和譏削。
"三個月!意思是我那時候剛救了你,你就已經(jīng)懷了別人的野種可我竟然還像個傻子般把你當寶貝一樣寵了三個多月!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啊"
江藍梔迎著他的目光:"我不知道我懷孕了。"
雄河喉嚨里發(fā)出幽怖的笑聲,猙獰的面容半笑半怒,讓人不寒而栗。
他扯住江藍梔的頭發(fā),把她的頭粗暴地往床上砸:"說!這到底是哪個男人的野種!我要殺了他!"
江藍梔忽然飆出眼淚,開始用淚水擊垮雄河的防線:"我不知道……我當時沒錢去娛樂場所上班,我也不知道懷了誰的孩子……"
這句話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子刺入了雄河的心臟。
他捏住她的下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你竟然在娛樂會所上過班!鏈,你在我心中可是一朵純白干凈的茉莉??!你怎么可以去那種地方上班!"
江藍梔的眼神空洞,聲音無力又沙啞,編織謊:"沒辦法,沒遇到你之前我生活窘迫困頓……我要活下去,我不得不去討好男人,我也沒想到我會懷孕……對不起……"
她眼中的淚光像是冰流似的澆滅了他心里滾燙的怒火。
雄河望著她淚眼汪汪、我見猶憐的模樣,擰成麻花的心臟逐漸松動。
他用指尖怔怔地劃著江藍梔紅腫的臉頰,機械開口:"鏈,對不起……我不該朝你動手……"
江藍梔內(nèi)心很清楚,雄河對她有種特殊的偏愛。
那種愛炙熱卻危險。
能讓他立馬心軟,眼淚是最好的武器。
江藍梔吸著鼻子:"是我對不起你……"
雄河眸光死死地盯著她,忽地一笑,聲音如淬了毒:"鏈,明天我們?nèi)グ押⒆幼龅?然后你給我生個孩子,好嗎"
"好……"
現(xiàn)目前,只能先暫時穩(wěn)住雄河,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今晚,她必須離開。
雄河走后,江藍梔給嚴仙仙打了個電話,說了她的計劃。
半夜凌晨三點多,夜色深沉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