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果果沖回房間后,一整天都沒有再出門,連午飯和晚飯都沒吃。
她試圖做些別的事情轉(zhuǎn)移注意力,但顧寒煜刻薄的話總在耳邊提醒著她,不斷刺痛著她。
她在窗邊坐了很久,定定的望著窗外,卻又像是看向了更遠的地方……直到烈日變成夕陽,昏黃的光落在她清秀的臉上,化作一片陰霾。
混蛋,人渣,垃圾……
她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竟然嫁給了這種人。
以前的事她都不打算追究了,現(xiàn)在只想要一張離婚協(xié)議書,那個混蛋卻說什么都不放她走。
她累了,不想再繼續(xù)浪費時間和精力。
既然他逼她,那就別怪她不留情面。
江果果下了決心,她決定走法律途徑,聯(lián)系律師起訴顧寒煜,打離婚官司!
這段婚姻是顧寒煜出軌在先,而彼此又分居五年,如果打官司的話,她的勝算很大。
就算顧寒煜再有錢有勢又怎樣,難道他還能跟法律叫板嗎
拿定主意后,江果果拿過手機,準(zhǔn)備聯(lián)系一下這座城市最精英的律師,然而不等她將號碼撥出,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江果果條件反射的轉(zhuǎn)過身,嗓音帶著幾分冷意:誰
傭人連忙鞠躬道歉,不好意思,夫人,總裁讓我來給你送禮服,說是晚上有一個慈善晚宴,讓你以顧太太的名義陪他正式出席。
江果果看著傭人手里的禮服,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扭過臉,不去!
以顧太太的名義出席
呵,開什么玩笑
狗男人還是那么的自以為是!
傭人依舊站在門口不走,為難地說:那我只能強行給夫人換衣服了。
江果果無語至極,轉(zhuǎn)過頭看著那傭人,不過她知道這是顧寒煜的意思,跟傭人說再多,也是白廢話。
她冷冷晲了一眼禮服,頭也不回去了顧寒煜的房間。
此刻,顧寒煜剛剛從浴室出來,正在換衣服。
他頭發(fā)半干,裸著上半身,落地?zé)舻墓馔对诮Y(jié)實的肌肉線條上,留下斑駁的光影。
敲門聲響起,顧寒煜沒多想,隨口應(yīng)道:進。
江果果憤憤的推門進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上身赤裸的男人,她盈眸一顫,下意識轉(zhuǎn)過頭背對著他。
明明在換衣服還讓別人進來,什么癖好!
顧寒煜見狀,反而輕笑一聲,嗓音沉沉: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容易害羞。
又不是沒看過,但她的反應(yīng)……他很喜歡。
江果果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fā)熱,被顧寒煜說中,她真恨不得鉆到一個地洞里。
她強行鎮(zhèn)定,說出自己的目的:我來是想告訴你,我不去什么晚宴,你別為難傭人也別想威脅我。
聽到江果果的話,顧寒煜卻一副淡然的模樣,仿佛他早就料到她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