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對墨紹則笑道:年輕人就是身體素質(zhì)好,出了這么大的事,好好休養(yǎng)兩個月也就康復(fù)了,不像我們,老了,隨便摔一下碰一下都不得了。
墨紹則笑笑:的確,該服老的時候就得服老,這身體素質(zhì)和年輕人的都不一樣。
安父又對墨景深去打了個招呼,墨景深對安父淡淡的點了下頭,剛剛在醫(yī)院門前的階梯走下來,距離停車的位置還有一段路,季暖感覺這風(fēng)實在是太大了,她之前有將墨景深的外套帶來,正阿k手中的袋子里。
季暖轉(zhuǎn)身去阿k那里將衣服拿了過來,快步去了墨景深身邊正要將外套給他披上,墨景深卻是不動聲色的向前了一步,仿佛沒看見她一樣,將她正披過去的衣服避了開,季暖手動作頓了頓,捏著衣服正要繼續(xù)上前,卻忽然聽見隨后而來的安書說:景深,披件衣服吧,風(fēng)太大了。
說著,安書將一件也不知道是新買來的,還是去墨家取來的一件暗灰色的大衣披到了墨景深的背后。
墨景深沒有避開,臉色也平和的沒有任何要拒絕或者不滿的意思。
季暖定住了腳步,站在人群之后,這會兒大家的注意力幾乎沒有人放在她的身上,這種小小的的冷漠與忽視也只有她一個人能體會得到。
墨太太,這衣服……阿k過來,將袋子遞給她:要不然還是先裝起來吧。
季暖將衣服遞給了阿k,再轉(zhuǎn)眼時看見安書正在人群里,自從給墨景深披了件衣服之后就順理成章的走在他身邊,這會兒到了車門前,她抬起手去扶他,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影坐進車里時,手臂被安書扶著,沒有揮開。
心間那種被一下子挖去了一大塊的感覺,又來了。
直到所有人該走的走,該上車的上車,該忙其他的忙其他的,季暖人群之后,最后坐進墨景所乘的那輛車里時,墨景深已經(jīng)閉著眼靜默的坐在車內(nèi)的皮椅上,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只是在閉眼小憩,但是從始至終都沒的看季暖一眼,仿佛連她究竟什么時候上車,或者究竟有沒有上車,都不甚在意。
這是一輛高檔房車,平穩(wěn)性很強,車內(nèi)這會兒也坐了很多的人,安家的人雖然沒有上來,但墨景深的身上始終披著之前安書前幫他披的那件外套。
暖暖,有沒有什么要買的東西沒有的我們直接回墨家,你和景深回海城之前,這些天就在墨家里好好歇著吧。萬珠在車里內(nèi)問。
沒有。
萬珠示意司機開車,對自從醒來之后就比往日更加沉靜淡漠仿佛距人于千里的墨景深并沒覺得哪里有什么問題,反倒是季暖這幾天安靜了不少。
即將回到墨家時,中途萬珠拉著隨著一起來的傭人去買了些東西,說回去之后要親手給他們燉湯喝,墨紹則沒在這輛車里,司機也被萬珠叫去幫忙拎東西,幾個人下了車之后,只剩下季暖和墨景深。
車里很安靜。
墨景深醒來后的這些天,他病房里一直人來人往的,平時這樣喜靜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為了錯開與她獨處的時間,難得允許那么多人經(jīng)常在他的病房里轉(zhuǎn)悠。
所以直到現(xiàn)在兩人才又一次有了獨處的機會。
季暖也是在第一次這樣面對著墨景深時,忽然間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樣的話,或者怎樣引入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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