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頭炳惦記就讓給他算了,但是曾經(jīng)那些兄弟看到他沒有把我放在眼里,都不答應,就為這點小事,鬧出厚街近些年來最大一次糾紛,我還被請去局子喝了一天免費茶。
這都是以前的兄弟給面子,大頭炳看到事情已經(jīng)不可收拾,就讓阿權做的替罪羊,去惠州躲了一段時間。
他剛到那里就有人給我通風報信,我想到冤冤相報何時了,就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其他兄弟。
這事發(fā)生在去年四月,距離現(xiàn)在就一年多,阿權可能認為躲在惠州安全,所以我懷疑他會繼續(xù)躲在那里。
已經(jīng)這么大年齡,少了曾經(jīng)的爭強好勝,阿輝找到我,我也又不能不給面子,所以就過來喝會茶。
蔣凡不想放過這條線索,繼續(xù)道:能把惠州的地址告訴我嗎?
誠哥拒絕道:幫忙隱藏的人雖然和大頭炳是拜把子兄弟,但也是我的兄弟,上次就是他通知我的,我不能出賣朋友。
他平時也喜歡瞎晃,只有晚上可能在家,到時候我?guī)湍愦蚵犚幌?如果阿權真去了那里,我問問兄弟的意思,如果他沒有意見,我才能告訴你。
輝哥看到蔣凡還想追問,阻止道:誠哥這么說已經(jīng)給足了面子,現(xiàn)在差佬已經(jīng)參與進來,收留阿權就是窩藏罪,這事還是尊重對方的意見吧。
誠哥沒坐一會就走了,輝哥招呼蔣凡一起把他恭送到樓下,等他的車離開以后,兩人才回到辦公室。
蔣凡坐下來,看著輝哥疑惑道:你把他請來,就為說這么幾句話?
輝哥笑著道:你知道他退隱江湖后,別人給他取的什么綽號嗎?
蔣凡癟嘴道:故作神秘,不就是一個退休的江湖大佬嗎?
輝哥指著蔣凡道:以貌取人,別看他相貌兇殘,真是一個十分仗義的大哥,包括犯事進局子都是為了兄弟。
你自己想想,一個退隱的江湖人,與名聲顯赫的大頭炳舅甥倆發(fā)生糾紛,能逼迫阿權跑路,就可以看出他的能量。
現(xiàn)在厚街的江湖人都尊稱他為話事人,他所知道的事情,肯定比我們了解的多,只是他現(xiàn)在還不信任你,所以不愿意透露過多信息。
蔣凡想到自己先前真輕視了面相兇殘的老頭,調(diào)侃道:和事佬,東莞的江湖真把香港黑幫那一套搬過來了。
輝哥揭露道:在我面前不用藏著掖著,別用嬉皮笑臉來掩飾自己打眼。誠哥沒有說實話,我懷疑阿權沒有在惠州,但是誠哥肯定知道他在哪里。
蔣凡懷疑道:你怎么這么篤定。
輝哥解釋道:如果他不知道阿權在哪里,就不會說惠州這個地方,你還不太了解他,明天我們?nèi)ズ窠值情T拜訪,愿不愿意說是他的事,禮節(jié)做到就行。
我們的工廠在厚街,難免會有磕磕碰碰的事情,有他引薦,你可以認識更多有頭有臉的人物。
要想真正立足發(fā)展,就必須與各行各業(yè)的人打交道。
蔣凡聽到輝哥這么說,接茬道:既然誠哥是這樣的風云人物,為什么會與大頭炳為了一個大眾舞廳起糾紛呢?
而且大眾舞廳一般人打工人消遣的地方,他這樣的人物,選擇那樣的地方來接待親友,不是丟面子的事嗎?
輝哥看到蔣凡還不了解這些門道,帶有考驗的心思道:你自己去想這事,我只能告訴你,他先說的那些話半真半假,而且謙虛的成分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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