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臨進宮前來看喜娘,已過去了那么久,江書總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恍惚之感。想娘嗎是想的??上材锔菊J不出她是自己女兒,這樣反倒不用承受母女分離的痛苦。
江書:我想回家瞧瞧父母,山公公你……可有旁的想去的地方
她和小山子只是普通同事,沒想過領(lǐng)他回家,讓他瞧見自己的瘋娘。
沒有。小山子答得干脆利落,還請姑娘收留則個。
到得小院門口,江書才發(fā)現(xiàn)院門口落了重鎖,江書沒有鑰匙,搖了半天門,里面也無人出來開門。
江富貴慣常賭博飲酒,不在家倒也正常。
可喜娘,和伺候她的兩個婆子,這是去哪兒了
女孩踮起腳,透過緊閉的柴扉,向院內(nèi)看去。
院子里有些亂,看得出她栽下的那些花草,已很久都無人打理,瘋長的瘋長,枯萎的枯萎。
花樹下的藤椅上,還搭著喜娘日常里蓋的舊毯,一旁,滾落著兩只空酒壇。
確是有生活痕跡。
想進去看看小山子聲音從身后傳來。
江書剛微微點了點頭。
只覺纖腰被人抱住。
江書有些慌亂,這是做什么
幫你翻墻。
不,不用……
還不等江書再說什么,一道聲音從二人身后傳來:你們是誰私闖民宅,我可要報官了!
兩人回頭。一個一身富貴不斷頭萬字紋細緞的中年男子,一臉戒備地站在兩人身后。
江書忙笑道:是鄰家大哥吧我是這戶人家的閨女,連日里少來拜望,是我失了禮數(shù),在這里跟大哥陪個不是。敢問我爹娘這是去了何處,怎不在家
你是這家女兒鄰居面上依舊帶著些許疑惑,怎的往日從不見你
因平日里在武安侯府當差,主人家不放我的假,故我回不來。
原是如此。鄰居眼中的疑色去了許多。他是因為聽得這家婆子私下議論,說這江家人與侯府有關(guān)系,看來眼前這絕色女子,便是江家與侯府的干系了。
江書繼續(xù)道:三年前,我隨世子去到皇陵上伺候。老侯爺和夫人感我忠義,才為我爹娘賞下了這座宅子。
這樣一說,時間對得上,鄰居方徹底信了。
面上表情也殷勤了不少,姑娘這般標志人物,想是侯府第一等得用的人才。你娘前幾日帶著婆子,說是回娘家住幾日,你爹出去喝酒,想必也快回來了。你若是無家中鑰匙,不如到寒舍且等等再說
離開小院。
小山子:擔(dān)心你娘
江書并不想見江富貴,隨便又和鄰居敷衍了兩句,沒進他的家門。倒是他說喜娘回娘家,江書有些在意。
記憶中,喜娘似乎從不曾和什么親戚走動,她竟也有娘家
念頭一起,江書自己也覺有些好笑。這世間的女子,豈有沒有娘家的畢竟,都要有生身的父母。
喜娘的父母,就是自己的外祖父外祖母,也不知和何等樣人……
正想得出神,冷不防身后嗤楞一聲。
竟是刀兵出鞘之聲!
江書未及回頭,只覺腰身被人自身后攬住,身子一輕,竟是被小山子整個人籠在了身后。
目光越過男人肩膀看向前方。
只見幕亓一黑著一張臉,擋在兩人身前。
幕亓一:宮中日子過得那般快活,倒還想得起來來看你父母,江書,你還不算太不忠不孝。
江書張了張口,剛要說話。
小山子:關(guān)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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