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慶帝下了朝,新提拔上來的御前太監(jiān)陪著笑,亦步亦趨,陛下可要擺駕清涼殿
不去?;厝f辰闕。
西偏殿里。
隔了一日,江書身上的軟藥已然散盡,只是四肢還留下些許倦怠感,手指也有些攥不緊。沒想到幕亓一的軟藥好生厲害,只是聞了幾口,便能讓身子麻痹上大半天。幸虧昨日不曾同他入水,不然,怕是要死在下頭。
正依在床榻上慢慢地轉(zhuǎn)著手腕,鴻慶帝來了。
江書微嘆一聲,只得下榻硬著頭皮行禮。
起來,考慮得如何了鴻慶帝的聲音聽起來心情極其愉悅。
江書心底沉了沉,還是一咬牙,奴婢……不配。
是當(dāng)真覺得自己不配,還是……鴻慶帝瞇了瞇眼睛,還惦記著那個心悅之人
江書張口結(jié)舌。
昨晚,她是為了惡心鴻慶帝,故意那么說的?,F(xiàn)在卻只能一條道跑到黑。
江書輕輕地應(yīng)聲:是。還望陛下成全。
你這丫頭,倒是忠心,外加是個情種。鴻慶帝今日的心情是當(dāng)真不錯,居然不以為忤,可你想沒想過,你那情郎,若是真心愛重于你,為何要無媒無聘,就哄騙了你的清白身子去
江書沒法子,只得地垂下頭,裝作羞赧痛苦的模樣,默默不語。
見她一副被自己說動的模樣,鴻慶帝再接再厲,一句接著一句,只是勸慰江書放下她那個情郎。
若不是江書早先見過他強(qiáng)迫皇后的狂暴模樣,幾乎都要以為鴻慶帝真的是個年長貼心的大哥哥了。
虛偽。
鴻慶帝自顧自勸了半晌。
江書不反駁,卻也死活不肯點頭。
鴻慶帝起身,他終于還是翻了,好哇,既然想不明白,便再想想,多想想,一直到想通為止。
聲音溫和,意思卻強(qiáng)硬,就是要把江書***直到她肯屈服。
這個結(jié)果,江書并不覺意外。她便權(quán)當(dāng)是自己坐牢的地方,從慎刑司里轉(zhuǎn)到了萬辰闕,反正都是被關(guān)著,萬辰闕還好吃好喝,也有人伺候,比那牢里可不知道舒服多少倍。
她就舒舒服服地等死便好。
見江書臉上沒什么憂懼,鴻慶帝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這女子倒比前朝許多老臣腰桿子更硬。
可惜,他是皇帝,最善于讓人折腰。
鴻慶帝想了想:你身上那軟藥可當(dāng)真是好東西,能叫人四肢無力,動彈不得,腦子卻比往常更為清醒,也真不知你那同伙,到底是從何處獲得。
江書抿唇,不敢聲。
她再怎么怨幕亓一昨日自作主張,也知道他不過是想救她一條性命,故不愿過多牽連,只能道:是奴婢為了逃命,一時間心慌,吸入得多了些……
鴻慶帝一笑,也不戳穿。味道不賴吧,那東西
江書一愣,抬頭,正對上鴻慶帝滿是惡意的笑臉。
你一日里不答應(yīng),就再吸一日的軟藥。
躺在床上好好想想,到你想明白了為止!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