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少恒抿了下唇,搖頭:但是爸爸,我希望你開心。
哪怕他變成沒有離異家庭的小孩兒,也沒關(guān)系。
少年還沒到變聲的年紀(jì),說出來的話卻讓溫良濕了眼眶,他伸手扣住眼眶,風(fēng)吹起他的頭發(fā),寬闊的肩膀輕顫,兩行淚順著臉上的紋路流下來。
肉團(tuán),是爸爸不好。
溫良把溫少恒抱進(jìn)懷里:我還不如你,聽著兒子,不管我和你媽媽能不能在一起,爸爸對(duì)你的感情都不會(huì)變……你媽媽也不會(huì)變,因?yàn)槟闶俏覀冏钪匾暮⒆印?
溫少恒抱住溫良。
姜晚婉和沈行疆把消息告訴大家,大家準(zhǔn)備回去。
回去的路上,溫良抱著溫少恒坐在副駕駛座上,他摸著溫少恒的頭,心里暗暗做了個(gè)決定。
車子返回軍區(qū),溫良帶著溫少恒先謝過了軍人同志,又深夜開車帶溫少恒去了趟沈家。
沈家人除了三個(gè)孩子都還沒睡,果果困得眼皮子都要合上了,偷偷掐自己大腿才沒睡去。
她坐在沈老太身邊,裹著被子打哈欠。
許蘭心疼壞了:果果要不要睡會(huì)兒,等肉團(tuán)找回來娘叫你起來
果果搖頭,頭上的兩個(gè)羊角辮跟著晃動(dòng):不要。
我要在這等少恒哥哥回來,你們大人怎么會(huì)懂小孩子的想法呢,果果要醒著幫你們一起找人。
說著,果果又打了個(gè)哈欠,眼睛紅紅的。
院子外面閃來車燈刺眼的光,沈老太立馬打起精神:快,人回來了!
許蘭抱著果果出去。
看到溫良帶著溫少恒下車,沈老太和沈老頭都松了口氣。
果果大眼睛立馬就有了神采:少恒哥哥你回來了!給你!
小丫頭從兜里掏出一把奶糖:仙女從北京買回來的奶糖,少恒吃完就沒有煩心事兒了。
很多年以后,溫少恒都記得那天,奶糖的味道是甜的,果果的笑容,比奶糖更甜。
溫良摸了摸溫少恒扎手短發(fā),溫少恒向前走了幾步,給大家鞠躬:沈太奶,沈太爺,許蘭嬸嬸,果果,還有大柱叔叔,二柱叔叔,給你們添麻煩了。
他接過果果手里的糖,走到姜晚婉面前,紅著小臉,別扭地說:謝謝你四嬸嬸,你……你……你真的是個(gè)仙女。
說完特別不好意思跑到車上,把臉埋起來。
沈行疆一把將姜晚婉摟到懷里:天色不早,都睡了吧。
姜晚婉:……
是她的錯(cuò)覺嗎
如此美好的夜晚,她聞到了醋味兒。
許蘭:不,不是你的錯(cuò)覺,太濃了,都熏到她了。
溫良挺不好意思的:打擾大家休息了,明天我再帶肉團(tuán)好好謝謝你們。
老爺子在家里估計(jì)也等急了。
沈老太攏了下披在身上的外衣:快去吧,不急著來,先讓孩子在家緩緩。
溫良點(diǎn)頭,大家都上車了。
沈大柱和沈二柱跑了一晚上,進(jìn)屋喝水,沈大柱進(jìn)屋還不忘問:張爺爺睡了吧那屋好久沒燒了,多燒一捆柴火沒
看許蘭抱著果果,貼心地把果果接過去。
許蘭:燒了,炕洞和爐子都燒得特別熱,張爺爺說睡得舒服呢,晚上烙的酸菜粉條餡的酸菜盒子,吃了三個(gè),又喝了湯,狀態(tài)不錯(cuò)。
這樣沈大柱就放心了。
姜晚婉和沈行疆才是真的累極了,下車都沒怎么歇息,又跑了一天。
姜晚婉在車上靠著沈行疆的胳膊睡著了,睡顏恬靜,她睡了多久,沈行疆就盯著她的臉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