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梅仁做事,其實還是相當謹慎的——做為于家唯一的出塵期修者,他沒有權(quán)力犯錯誤。
他仔細觀察了兩天,而且距離很遠,并不著急動手。
于梅仁已經(jīng)猜到,這一男一女練的是什么功法了,不過他沒有往王室功法方面去想,在修仙者的眼里,東華國王室算什么
正經(jīng)是在修仙界,又又修功法很常見,偏重采補才算走歪了路,又又修是正道——天地間的陰陽大道,誰敢說是邪術(shù)
當然,這也是于梅仁從郭煉氣那里得到消息趕來,已經(jīng)有點晚了,沒有看到林黛玉原本是中階武者,剛剛轉(zhuǎn)化為蛻凡一層。
他若是看到了那一幕,肯定還會有別的想法,不過既然沒有發(fā)生,就不探討了。
于梅仁對又又修功法沒啥興趣,不過既然對方是又又修,他就不能拿著女修才是蛻凡境界,來公然刁難馮君。
觀察了兩天之后,他才想抵近觀察,猛地發(fā)現(xiàn),咦聚靈陣木有了
一晚上不啟動聚靈陣也就算了,第二夜照樣沒有啟動,他心里就生出了狐疑之心,第三天夜里,他就靠近了許多。
于梅仁必須承認,他真的沒有想到,居然被對方叫破了行藏。
不過,叫破就叫破了,他也假設過,萬一被對方發(fā)現(xiàn),該如何處理。
所以他直接掣出了檢測盤,測試對方的真實修為。
一看到對方果然才是煉氣三層,他心里大定,在強大的實力面前,其他的都是虛幻。
所以他直接提出,不但要得到遠程通話的術(shù)法,還要知道聚靈陣的秘密。
聚靈陣的法門馮君眉頭一皺,眼睛也瞇了起來,你這是……欺我煉氣期
我無意欺你,于梅仁一抬手,一道索子鉆出了他的袖子,瞬間就將馮君綁了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
馮君頓時嚇了一跳,這出塵期的修者出手,也太讓人絕望了吧我根本來不及躲閃啊。
殊不知,這也是他想得左了,出塵期的高手確實很強,但是于梅仁的戰(zhàn)力其實很一般。
他使出的縛仙索,是于家的鎮(zhèn)宅法寶之一,號稱是金丹之下無物不縛。
煉氣期修者算啥出塵期的照樣能拿下!
這縛仙索,他一般不會隨身攜帶,也就是這次來跟陌生人交易,他特意帶了防身。
雖然他很確定,對方是煉氣三層的修為,不過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他又不能確定對方的根腳,直接以碾壓的手段拿下,省得再出什么意外。
拿下了對手,他才冷冷一笑,米粒之珠,也敢稱我為道友真是不知死活。
說完這話,他抬眼看一下陽傘下的米蕓珊。
米蕓珊人雖然柔弱,心性卻是堅韌,她已經(jīng)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但就算是這樣,她也沒有驚呼,只是怔在那里,默默地流淚。
于梅仁其實是有殺人滅口的心思,見到她不吵不鬧呆在那里,一時間也就懶得理會——對出塵期的修者來說,蛻凡二層跟螻蟻沒什么區(qū)別。
馮君雖然被捆住了,但卻沒有慌張,怔了一怔之后,沉聲發(fā)問,前輩這是何意
終于知道叫前輩了于梅仁抬腿一腳,將他踹翻在泥水里,輕笑一聲,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幫你家長輩管教你一下。
多謝管教,馮君躺在泥濘中,竟然笑了起來,敢問前輩,可否賜下字號我也好知道……是誰代家里長輩管教我,這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這話顯然都是反話,他這么說,就是一個意思:有種你報上字號來。
于梅仁是真不敢報字號,他知道眼前這人,擁有無憂臺都很重視的潛力,更有傳說,此人身后有了不得的傳承。
修仙界的秘術(shù)頗多,了不得的傳承,自然也少不了更多的秘術(shù),他已經(jīng)準備強取豪奪了,分外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精血、怨咒甚至時光回溯,大家族的子弟遇害,經(jīng)常會有這種信息殘留下來,方便族人追兇,更是保障族人生存的手段。
就拿虞長卿做例子,她帶了聚靈陣盤在紅塵歷練,不啻于三歲小兒鬧市持金。
但是知情人沒誰敢去搶她的陣盤,就連監(jiān)察者,最多也就是借用一下陣盤,都不敢借的時間長了,原因無他,陣盤上有無憂臺的印記。
誰敢搶了陣盤,無憂臺馬上就會派人追殺,后果不堪設想。
哪怕是地球界的綁匪勒索贖金,都是要不連號的舊鈔,這道理是相通的。
于梅仁也擔心對方的秘術(shù),不敢報自家的字號,于是冷哼一聲,鑄劍峰解超群!
我知道了,這解超群是你惹不起的仇家!馮君心里明白了,于是又冷哼一聲,原來是解前輩,這教導之恩,沒齒難忘,敢問解前輩有何指示
指示沒有,于梅仁輕描淡寫地發(fā)話,你這聚靈陣,有剽竊我解家大陣之嫌,你可有什么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