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卒——莊昊云說的這四個字,讓四個道士齊齊就是一愣。
雖然茅山上下對此人極為不滿,但是他們心里也很清楚,這種主兒在社會上,已經(jīng)算是雕炸天的存在了——家里有錢算是巨富,族里還有人當(dāng)官,其祖父更是開國將軍。
哪怕就算說修煉呢,人家祖上也出過牛掰人物。
他們從沒想過,莊昊云也會對人如此謙恭。
四個道士仔細(xì)看一看楊玉欣,心里忍不住暗暗揣測,這女人到底是何許人物
楊主任卻是沒有出風(fēng)頭的意思,她默默退后兩步,馮大師您先忙。
沒事,差不多也忙完了,馮君站起身,將祖牌放回去,伸手合住了公文包。
然后他看一眼莊昊云,這個祖牌,你暫且保管著。
咳咳,馬道長重重咳嗽兩聲,馮道友,若是你拿著祖牌,我們也不說什么了,但是讓莊總這方外人保管……合適嗎
馮君微微搖頭,我只是不方便保管,至于原因……以后你會知道的。
馬道長思索一下,估計對方不是無的放矢。
不過這世間事,很多時候都是明知不可為,也不得不去嘗試,那我們從他手里奪取祖牌,也是必然的選擇……還請馮道友理解。
現(xiàn)在的洛華莊園,只有他們四個人,但是只要他們放出風(fēng)聲,一夜的時間,不愁調(diào)來幾百名師兄弟,人不夠的話,他們還可以召集信徒和護法前來。
如果茅山不怕丟人,甚至可以召集武當(dāng)、終南、王屋、青城等地的同道來聲援。
我當(dāng)然也可以保管,馮君也不生氣,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過,我確認(rèn)一下……你覺得我保管更合適嗎
說句實話,馬道長心里認(rèn)為,馮君保管此物,起碼能讓他更服氣,而且看起來,對方也沒有貪昧此物的意思。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jīng)把馮君擺到一個相當(dāng)高的位置了,而且心里隱隱還有些期待。
但是對方說話的語氣和表情,讓馬道長生出了一種不妙的感覺——如果答應(yīng)此人來保存祖牌,沒準(zhǔn)要發(fā)生什么事情。
反正此刻,他是不用考慮強搶了,于是眼珠一轉(zhuǎn),看向了楊玉欣——這人應(yīng)該是有大來歷的。
他沖著她一拱手,敢問這位女施主,尊姓大名。
楊主任本來是不信這些的,也就是夫君亡故之后,她為了寄托思念,做過一些法事,道家佛家都有,甚至還去過教堂。
然而,在接觸馮君之后,她的心態(tài)大變,哪怕她并不認(rèn)為,其他道士能具備馮大師一般的法力,但是也不會因為自矜身份,而對他們有所失禮。
所以她對馬道長輕點一下頭,吐出三個字來,楊玉欣。
馬道長心中暗喜,能溝通就好,于是他又沉聲發(fā)問,不知楊施主跟馮道友的關(guān)系是……
楊玉欣不動聲色地回答,在道長眼里,他是馮道友,在我眼里,他是馮大師。
這回答相當(dāng)?shù)轿?既表明了態(tài)度,又沒有說出任何實質(zhì)性的東西。
然而對馬道長而,有這個態(tài)度就足夠了,然后他又一拱手,那我現(xiàn)在有一件事,想麻煩楊施主一二,也是一場功德……
他竟然突發(fā)奇想,想讓楊玉欣幫著保管一下祖牌——東西已經(jīng)找到了,馮君不愿意保管,茅山的人不想讓莊昊云保管,想來想去,也就這楊主任比較合適。
然而,楊主任對道士有敬畏是一回事,愿意不愿意出手,那是另一回事。
雖然她聽明白了,對方是茅山派的人——算是名門大派,而且那牌子也是派里的寶物,但是對她來說,你就算是龍鳳山張?zhí)鞄煯?dāng)面,我也要看馮大師是啥意思。
所以她只是疑惑地看了馮君一眼。
你隨意,馮君一擺手,他是真無所謂這個,茅山的祖牌確實有點名堂,但也就是那么回事,還是那句話,與其丟人敗興地琢磨這點東西,不如在手機位面努努力。
楊玉欣眨巴一下眼睛,出聲發(fā)問,讓茅山的人自己保管這個……祖牌,有什么不妥嗎
馬道長聽得有點無趣,瑪?shù)?這怎么說也是我茅山一脈的寶物,居然被人如此看輕,這兩位都不想保管
不過事實上,這才是屬于常情,這是末法位面的地球,不是說隨便什么門派的寶物,別人就能看在眼里的——你家寶物牛逼的話,你的門派早就更牛逼了。
對楊玉欣的問題,馮君笑一笑,他們保管也無所謂,主要是這個東西有點說法,我得讓他們掌脈天師來一趟,交給他們保管,人跑了就沒意思了……我不可能讓他們住進莊園。
馬道長聞,馬上出聲發(fā)話,我來保管,保證不跑,三清在上,如有半句虛……
他確實不想跑,事實上,他更感興趣的是,馮道友打算跟天師說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