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是真的去天通問了,問天通和馮君是什么關系。
天通的回答也很公式化,說馮君是我們一個比較重要的合作伙伴,凡俗界東華國東部分會的皇甫會長,是居中聯(lián)系人。
薛家還想找皇甫無瑕,不過她最近不在坊市,而是去辦理天心酬恩令的事宜。
在沒有見到皇甫無瑕之前,薛家絕對沒膽子對馮君下手——他們甚至不能確定,自家兩個出塵期修者,到底是怎么死的。
許上人也猜得出來,薛家在短期內(nèi),沒可能對馮君動手,所以都沒跟馮君提此事——這并不關他的事,他何必硬要摻乎進來呢
今天皇甫無瑕回來了,跟天心臺的人一起回來的,許上人正好奉命來找馮君,就順口提一句。
然而季平安和梁易思也涉及了此事,雖然他們知道馮君答應背鍋,但是多問幾句也正常。
馮君聽完之后,不以為然地笑一笑,薛家都不敢來主動找我這膽子……也有限得很!
在他想來,如果自己遇上這種事,不管對方跟皇甫家的關系如何,起碼要來問一下,我家那倆上人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動的手
連直面對手的勇氣都沒有,也好意思說自己是修仙家族
當然,事實上他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把事情想得簡單了,薛家倒是想直面他呢,但是家大業(yè)大幾千口子人,在這正要崛起的當口,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馮君說完這事,終于正面回答季平安的問題,再過幾天吧,現(xiàn)在我正幫著滄海書屋補全丹方,拿到報酬之后,就可以離開秋辰,前往止戈山了。
蘇老頭的丹方這倆齊齊就是一愣,兩人都是秋辰坊市的老住戶,對同為老住戶的蘇老頭,不是一般的熟悉,你能補全
已經(jīng)補全了,還治好了他家的紫金雕,馮君笑一笑,隨口回答,現(xiàn)在就是在等他驗證丹方……驗證完就可以收報酬了。
梁易思聞,忍不住叫了一聲,蘇家有紫金雕不會吧,以老蘇頭那摳門的德性。
他和季平安雖然都是本地人,但是常年戍守在邊墻上,實時的消息并不算靈通,蘇家才得了紫金雕三年,兩人不知情也很正常。
兩鍋鼠鼠背后說人!一個聲音叫了起來,背后說人不好……我家就是有小香香!
卻是四處亂跑的蘇墨兒聽到這話,氣呼呼地發(fā)作了。
呦呵,季平安看她一眼,笑著發(fā)話,這就是老蘇頭最疼愛的小孫女了吧
有蘇墨兒作證,馮君補齊丹方的話有了證據(jù),兩人齊齊驚嘆不已。
季平安也就算了,梁易思卻是忍不住問起了補齊丹方的思路——他本人也學過煉丹。
馮君哪里懂得補齊丹方的思路總不能說,我是靠著作弊器完成的吧
所以他只能表示,說這丹方蘇老爺子有要求,不得隨意外泄。
說著話,天色就不早了,馮君也不想回去被人調(diào)查,索性在此處搭了帳篷,安裝好發(fā)電機、燈泡之類的,又拿出鍋碗瓢盆來做飯。
入夜的時候,飯菜做好了,有季平安和梁易思在,馮君索性拿出了相思入夢。
他在地球界持之以恒地轉(zhuǎn)換靈酒,已經(jīng)轉(zhuǎn)換了靈酒接近兩千斤,但是在地球界,沒人跟他喝這個酒——甚至那些不稀釋的靈酒,都沒幾個人有能力敞開喝。
眼下他有了酒友,總算可以暢飲一番。
相思入夢的名聲,真不是吹出來的,酒香順著風飄散開來,十來米外站著的墨兒,只是聞了聞酒香,身子就開始搖晃了起來。
今天出來游玩的人也很是不少,一里多地之外,有一群人聞到了酒香,都忍不住看過來。
不過這里終究不是市區(qū),而是坊市邊緣了,人群的密度不大,坊市巡查偶爾才會出現(xiàn)。
而馮君帶著發(fā)電機,雪亮的燈泡照得夜晚有如白晝,旁人知道這一行人不俗,不會擅自來招惹。
喝酒喝到一半,梁易思再次想起了丹方之事,他對煉丹感興趣,主要是因為他的一只眼睛就是受了外傷之后,又遇到毒氣侵襲,最后不得不挖掉,他一直對此耿耿于懷。
如果當時他有足夠好的丹藥,保住眼睛沒有問題。
這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執(zhí)念,喝著喝著就又說了起來。
馮君不能跟他探討丹方,但卻能談論一下自己對紫金雕的治療——它還中了混毒呢。
對于這個話題,梁易思也愛聽,他對治療靈禽沒什么經(jīng)驗,但是他喜歡里面的丹道和醫(yī)術(shù)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