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敖袞也從水面冒出了頭,看著天空,然后就眼前一亮:這是英雄救美啊。
敖力量也拖拽著那頭正咬著他的獨角恐鱷,把龍頭鉆出了水,他滿眼的惑然:關(guān)鍵是,這常澤是怎么死的我剛才看了它的頭,居然是真的,不是幻術(shù)。
可這家伙身邊幾十萬大軍拱衛(wèi),戰(zhàn)力不會遜色于昨日的二姐,它是怎么被宰掉的
敖力量反正是無法置信,這常澤是死于他們的‘姐夫’之手。
他們家的這位姐夫有這么可怕明明是白白嫩嫩的,看起來就像是小白臉。
不過這個時候,整個宜昌水域,所有還保持著理智的水妖都在瘋狂的往上游撤離。
巴蛇常澤在長江上游聲威赫赫,在水妖當(dāng)中有著莫大的威望。
這位通天妖王統(tǒng)轄的通天河妖庭總計四十余萬妖軍,數(shù)百年來都如山一樣壓在長江的源頭處,是所有水族都敬畏有加的存在。
故而常澤的頭顱,對它們的心靈也構(gòu)成了巨大沖擊,許多水族都從相繇毒素的控御下清醒過來,然后瘋狂的逃竄。
它們的一個基本邏輯是既然巴蛇常澤都被斬殺,那么它們這些小妖小怪又算得了什么
這令龍族水軍的壓力大減,剩下還在沖擊他們陣線的水族已經(jīng)不足九萬,只有之前的不到兩成。
這些都是被相繇的毒素完全毒昏腦袋的,依舊兇性十足,悍不畏死的搏殺。
可其中第四門的大妖少而又少,正在龍族數(shù)十萬大軍的有序反撲下瓦解潰滅,不斷伏誅。
所以這三頭龍也有了空暇,在水面上觀望空中的戰(zhàn)況。
就在敖力量聲落之刻,相繇已經(jīng)陷入被幾大天位合圍的困境。江云旗,李承基,虞紅裳與赫連伏龍四人聯(lián)袂而至。
四人沒有直接參與戰(zhàn)斗,只是各自立在三里外,遙空以冰法凍結(jié)住相繇的龐大妖身。
宜昌與金沙江上游的情況又不同,此處因大雨連綿,僅僅江面就寬達四十五里。
江云旗他們不是凍不住,而是不敢凍。一旦此地冰壩成形,導(dǎo)致江水積蓄,解凍后會對下游造成莫大沖擊。
故而他們采用的戰(zhàn)術(shù),也與之前截然不同,不再將寒力席卷蔓延開來,而是將之集結(jié)凝聚,只作用于相繇一身。
此舉雖未直接傷害相繇的身體,卻已扭轉(zhuǎn)了戰(zhàn)局。
敖疏影的‘八極神滅拳’對至柔之水作用不大,可對于凍結(jié)后的水液,卻有著莫大殺傷。
僅僅一個呼吸時間,相繇的軀體就被她轟出了三個巨大孔洞,兩個頭顱都被敖疏影給震成了碎片。
不過相繇的難纏之處就在于它是九頭之身,只要九顆頭顱的任意一顆還在,就可以無止境的復(fù)原,不死不滅。
麻煩!李軒只看了片刻,就知他與羅煙必須再次出手不可了。
他看出這頭上古妖王雖已處于下風(fēng),可雙方這么對耗下去,輸?shù)闹粫撬麄?而非相繇。
此間大雨連綿不絕,相繇的法力也就無窮無盡。這種情況下,它哪怕再戰(zhàn)個十天十夜都無妨,且戰(zhàn)力只會越來越強。
關(guān)鍵是這頭上古妖王沒有明顯的短板,它的控水之術(shù)雖不如巫支祁,可那九顆頭顱除了毒素之外,還各自掌控著一種力量——雷,火,金,土,木,水,風(fēng),蝕,寒。
這些力量雖然都不強,甚至沒到天位,卻讓相繇無法被某種力量全面克制。
此時的相繇,就在以雷火之術(shù),使它的軀體保持溫暖,避免被全面凍結(jié),也就導(dǎo)致敖疏影的‘八極神滅’殺傷極大,卻始終無法一錘定音。
反觀李軒他們這邊,敖疏影已顯出了幾分疲態(tài),虞紅裳則因陰陽逆沖之故不耐久戰(zhàn),薛云柔并非是真正的天位,她們頂多再戰(zhàn)三五個時辰,就將戰(zhàn)力大減。
煙兒李軒當(dāng)即側(cè)目,用含著幾分憂心的視線,往羅煙看了過去。
羅煙則直接從袖中滑出了一雙紅袖刀,一副不甚在意的神色:我沒事,也就是事后多調(diào)養(yǎng)幾天。反倒是這相繇,再拖下去,可能就不止是修養(yǎng)幾天的事。
總之速戰(zhàn)速決。李軒吐了口濁氣,然后也將那他‘碧血雷雀刀’與‘蔽日虛無刀’取在手中:云柔助我。
薛云柔一不發(fā),她斜眼看了羅煙一眼,然后漠無表情的手捏靈訣,使那對‘正一伏魔劍’飛空而起。
這對赤色長劍飛至半空,就化作數(shù)百條長達千丈的赤金色鎖鏈,宛如龍爪一般往相繇的九頭蛇身抓了過去。
就在這一瞬,相繇的九頭蛇身驀然僵滯,一時間無法動彈。
敖疏影見狀眸光微閃,當(dāng)即閃身向前,趁勢而為。隨著她玉手搗出,相繇那巨大蛇軀的腹心處立時被轟出了一個巨大孔洞,然后它的三顆頭顱,也被敖疏影一一轟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