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瞬間,厲行淵的神色突然就空白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又看了看地面。
他雙手沾滿的鮮血還有溫度。
“怎么沒有,他在這里,他就在這里?。 ?
厲行淵指著地上,躺在血泊中,臉色慘白,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的男孩兒。
“厲總??!你不能這樣,你清醒一點,你想想夫人、想想小姐和少爺??!”
張澳抓住厲行淵的肩膀,急切的說道。
他知道,在老板的心中,葉秘和兩個孩子是最重要的存在。
或許只有他們,才能讓他清醒過來。
厲行淵看著他。
神色大概又空白了兩秒鐘。
隨后張澳就見厲行淵眼底,一寸寸的清明起來,張澳立馬松了一口氣。
這是好了吧?
“厲總沒事兒的,我?guī)慊丶胰??!睆埌恼Z氣放緩下來,攙扶著厲行淵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可走了沒兩步。
張澳就感覺后背一陣鉆心刺骨的疼。
因為劇痛,他下意識松開了厲行淵,趔趄兩下勉強站穩(wěn)。
一抬眼。
他腦子一下就空白了。
厲行淵手上沾滿了血,而她身后,插著一把瑞士軍刀。
他就那樣,站在那里,好似一個泥塑的冷漠神明,冰冷的看著張澳慢慢的倒下。
一句話沒說。
撿起地上的拐杖,好似地上的張澳不存在似的,長腿跨過他,徑直往外走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