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瞧著蕭澶淵的樣子,嘆了口氣:“侯爺節(jié)哀,小少爺已經(jīng)不保。好在姨娘身體健碩,往后還可為侯爺開枝散葉?!?
蕭澶淵擺了擺手,朝著身后的丫鬟道:“好生將于大夫送出去,今夜多虧于大夫在這,我這妾室才能保住一條性命?!?
而后,他望向眼前的簾子。
一簾之隔,他連阮青梅的面都見不到。
丫鬟不知端著什么東西,從擋簾后顫顫巍巍走了出來。
那東西用精致的布匹包裹著,隱隱約約還散發(fā)出一股渾濁的血腥味。
她走到蕭澶淵面前,雙腿一彎跪在地上,將那東西舉過頭頂。
“侯爺,這怎么處理?”
不用丫鬟明說,蕭澶淵心里清楚這就是他那還未出聲就夭折的孩子。
他閉了閉眼,語氣滿是絕望:“讓人準(zhǔn)備好上好的棺槨,這孩子說到底是我蕭家的血脈,要入祖墳?!?
與此同時(shí)另一邊,蘇暖玉還在鋪?zhàn)永镅惨?,就有人急匆匆前來稟告。
那人湊到蘇暖玉身邊不知說了什么,只見蘇暖玉手中的動(dòng)作一頓,眉宇緊皺了起來。
“你說的可是真的?現(xiàn)在如何了?”
那人拱了拱手,回道:“蘇小姐可以不信小的,但不能不信我家大人?,F(xiàn)如今怕是梅姨娘的孩子已經(jīng)不保。要如何做我家大人說了按小姐的心情來?!?
蘇暖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人打發(fā)走了。
她看著眼前的布料發(fā)著愣。
身后的丫鬟叫了她好幾次都沒有回應(yīng)。
“小姐?小姐!”
丫鬟無奈,只能推了推蘇暖玉的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