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蘇暖玉才松了口氣,擺擺手讓淺月起身。
淺月性子柔和,心細(xì)如絲,凡事沒有她想不到的。
春桃則開朗許多,大大咧咧的,讓人很容易放松警惕。
一左一右都是她的左膀右臂。
蘇暖玉瞧著手里的信封,猶豫片刻,起身走到燭火旁,抬手。
紙張很快被點燃,火焰照亮了蘇暖玉的臉,漸漸地整張信化為了灰燼。
淺月有些著急道:“夫人,為何要?dú)Я诉@封信?”
沒了這信,她們怎么證明臨安侯貪墨一事。
蘇暖玉坐回到軟榻上,雙手交叉放在膝蓋,十分認(rèn)真道:“只是一封信,沒有實質(zhì)性證據(jù)陛下是不會相信的。反倒要是讓侯爺察覺,就再無可能知道這事情背后的真相了。”
她邊說著,邊看向窗外。
心情沉重。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還是要盡快和蕭澶淵和離,才不會牽連全族。
在此之前,她還有件事要做。
信里,掌柜提到李榮寶此人,與糧草之事牽連頗深。
她想拿到蕭澶淵偷換糧草貪墨證據(jù),還得找到此人才是。
現(xiàn)在唯一的難處便是,若她隨意出京,很快蕭澶淵就會收到消息。
打草驚蛇。
要如何做,才能不驚動他的前提下離開京城?x